謝明淵開了口：“朕查清楚了。”
“那甯貴妃……”
柳桑月話才起頭，就聽見謝明淵開口打斷了她。
“甯貴妃确實是被人指使，她性子單純，是被人當了槍使，朕會讓甯貴妃來向你道歉。”
“而這真正的幕後主使，乃是永安侯府的老夫人。”
“朕，亦會重罰侯府！”
此話一出。
柳桑月整個人都愣住了，她怎麼都想不到甯貴妃會和老夫人牽扯在一起。
可她忽的又記起，當初太後也曾提醒過她，老夫人那次入宮，便是甯貴妃喊來的。
一時間，她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。
而謝明淵的聲音依舊響徹在她耳邊。
“謀害皇嗣，罪不可赦。”
“朕已下令，剝奪沈嶼風的侯爵之位，全府流放北境，其母念在年事已高，不另做懲戒，但想必流放之苦，也足以讓她受了！”
“流放那日，那迎珠還被沈嶼風在罵什麼惡毒，說什麼虐待了其子，叫人看了一路笑話。”
謝明淵提及這些時，眼底泛起冰冷的笑意。
柳桑月腦中嗡然作響。
她比誰都明白，謝明淵這個決定，哪裡是在為她報複，根本就是他早有謀定。
拿了兵權的侯爵，最令君王忌憚。
謝明淵根本就是用她和她的孩子做由頭，來滅了沈嶼風這一脈！
寒意自心底升起。
柳桑月腦中靈光一閃，忽地記起什麼來，她問：“甯貴妃，怎麼會主動親近侯老夫人？”
話出口。
謝明淵的笑意僵在臉上，他看向柳桑月，眸色沉沉。
“你這一點實在是叫朕又愛又恨，柳桑月，你有時太聰明了，這不是好事。”
柳桑月渾身發寒，她仿佛意識過來。
“你……從一開始就拿我當棋子，是嗎？”
甯貴妃是謝明淵授命去接近侯府老夫人，讓侯府老夫人自以為能讓甯貴妃來陷害她，可實際上，侯府老夫人才是他們的刀。
這一計，實在是高。
從一開始，哪有什麼見色起意，君奪臣妻。
謝明淵根本就是奔着讓沈嶼風府中露出把柄，好讓他能一網打盡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