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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頰上火辣辣的痛仿佛在嘲笑着孟輕語的可笑。

“她平白無故打了我,還将我掐得窒息,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?”

薄宴臣的神色卻嚴肅了些:“念念病情一直不穩定,如果讓她道歉再刺激病情惡化就不好了,你放心我已經罰過念念了。”

看着江念念悠閑地吃着薄宴臣削的蘋果,孟輕語露出個自嘲的笑。

她打開蛋糕盒子,吃着自己曾經最愛的巧克力蛋糕,隻覺得苦澀至極。

至今他還記得薄宴臣喂她吃蛋糕時的甜蜜,那時他滿心滿眼隻有她一個人。

吃着吃着孟輕語越來越難受,驚訝地發現蛋糕中的花生夾心。

而她對花生過敏!

手中的力道一松,孟輕語的呼吸越發急促,密密麻麻的紅疹起遍全身。

薄宴臣眸光一顫,大喊着她的名字,卻被哭得梨花帶雨的江念念攔住。

“宴臣哥,不好了,輕語姐把寫的道歉信傳到網上了,現在全網都在罵我壞女人!”

“怎麼辦?我好難受,我會不會要去天堂見姐姐了,宴臣哥”

薄宴臣的腳步僵在原地,看着評論區的惡評眉臉色更沉。

“小語,我都已經替念念道歉了,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!”

江念念趁機撲進他的懷裡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

“我不要見到輕語姐,還有那些惡毒的評論,快帶我回房間!”

孟輕語死死捂住胸口,瘙癢傳遍全身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薄宴臣抱着江念念上樓。

淚水刺激下,傷口的痛被不斷放大,模糊的視線中孟輕語想起了從前。

結婚的第一年他意外害她過敏,他守了她整整一夜哭得像個孩子。

“小語,都怪我,你放心從此以後薄家絕不會再出現任何花生及花生制品。”

當時的她分外感動,現在卻覺得可笑至極。

再睜開眼時護士正幫着抹藥,眸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
“你過敏太嚴重了,差一點就沒命了,趕緊給親屬打個電話讓他們來照顧你。”

孟輕語眸中劃過一抹驚訝:“不是我丈夫送我來的嗎?”

“是你家司機送你來的,至于你丈夫,根本沒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