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氣，沒有立刻回答江嶼，而是轉過身，面向一直沉默守護在她身側的顧沉舟。
顧沉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，沉靜而深邃，帶着無聲的詢問和支持。
林若绾對上他的視線，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，聲音很輕，卻帶着堅定：“沉舟，等我一下。有些話是該做個了斷了。”
江嶼跟着林若绾來到門外。
“說吧。”林若绾不欲多糾纏，想着快點結束。
江嶼連忙開口：
“當初我送喜帖到林家，想的就是你，但沒想到你父親會從中作梗，偷換聯姻對象。”
“當初假死也是被我爺爺威脅的，他拿你的性命威脅，我不敢賭。”
“後來，我被裝了竊聽器，更是不敢和你多接觸。”
他急迫地解釋，“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你。我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你。”
“為了我好？”林若绾重複了一遍，“打着為我好的名義傷害我？”
“我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人，不要拿你的自以為來推斷我。”
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江嶼的臉白上幾分。
“從你‘死而複生’，站在我面前，卻裝作完全不認識我的那一刻起，”林若绾的聲音不高，卻很堅定地說，“我們之間，就徹底結束了。早就結束了。”
“怎麼會結束呢？”他猛地向前一步，聲音裡帶着一種近乎絕望的破碎感，“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我，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？”
“機會？”她眼神卻平靜得可怕，“你有無數次機會，那天在酒店，你本可以跟我說出所有實情，但你沒有。你被林薇叫走了。”
他身體猛地一僵，眼神瞬間凝固。
“無論你對林薇是否存有半分真心，你選擇旁觀她對我施加的傷害，這就是事實。無可辯駁的事實。”
江嶼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褪盡了，嘴唇微微翕動，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。
“好聚好散吧。”林若绾最後看了他一眼，“别讓我看不起你。”
說完，她轉過身就要離開。
他死死盯着那道纖細背影，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狠厲。
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。
絕不。
江嶼沖上前，在林若绾沒防備之下，打暈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