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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緩緩睜開眼。
胸口傳來一種陌生的沉重感,伴随着規律的搏動,強健而有力。
不再是那顆需要定期維護的人工心髒。
這是生命的律動,屬于沈真真的心髒,此刻在我的胸腔裡有力地跳動着。
我活下來了。
沈真真則在病床上,奄奄一息。
“沈煙,這一顆心髒,算我輸你一步。”
“不過,你怕是不知道,你身邊的人早就被我搶走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病房門被輕輕推開,老爸進來。
跟在她身後的,是兩個男人。
我瞳孔一縮。
那是我的兩名竹馬,我從小到大最好的玩伴!
“真真現在是我們的小公主,阿煙,你可不要欺負人家。”
陸野鳳眸微眯,吊兒郎當。
他是陸家太子爺,竟也甘願叫别人公主。
陳修年用他清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随後遮住我打量沈真真的視線。
“你搶了真真的心髒,她害怕你,不許看她。”
可是這兩個男人,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玩伴,他們發過誓,這輩子隻能有我這一個女性朋友。
沈真真委屈地扣着手指:
“是不是我在這裡影響到你們了,我這就轉移病房!”
陸野卻一把将他扯進懷裡,低聲輕哄:
“怎麼會呢,真真,是阿煙的問題,阿煙不懂事。”
陳修年起身,堂堂京圈佛子,此刻竟帶了情緒:
“沈煙,給真真道歉。”
從前的陳修年宛若高嶺之花,卻從來舍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。
我冷笑一聲,對着他們拍了張照片,發給了司承燼。
“司承燼,你看看你的未婚妻在幹什麼?”
沈真真臉色慘白如紙,虛弱地倚靠在升起的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