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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真真臉色慘白如紙,虛弱地倚靠在升起的床頭。

她胸口包裹着厚厚的紗布,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。

她正小聲啜泣着,老爸坐在床邊,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水濕-潤她幹裂的嘴唇,眼神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心疼和愧疚。

“真真乖,不哭了,爸爸在呢。”

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。

“是爸爸不好,爸爸沒保護好你。”

陸野站在一旁,緊抿着唇,眼神銳利又帶着壓抑的怒火,他盯着沈真真胸口的紗布,拳頭捏得死緊。

陳修年則沉默地削着一個蘋果,動作依舊清冷優雅,但那份專注,卻是對着沈真真。

沈真真看着我。

那雙眼睛裡卻重新燃起了熟悉的得意和挑釁。

那眼神仿佛在說:

看吧,沈煙,就算你搶走了我的心髒又如何?爸爸、野哥、修年哥的心,都還在我這裡!

病房門再次被推開。

厲承燼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,他手裡捧着一束嬌豔欲滴的粉雪山玫瑰,身後跟着兩個助理,提着數個印着頂級奢侈品logo的禮袋。

他徑直走向沈真真的病床。

“真真。”

他的聲音低沉。

“抱歉,讓你受苦了。這些,都是我對你的彌補。”

沈真真擠出一個惹人憐愛的笑容:

“承燼,我我不怪你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”

待幾人離開後,我聽見沈真真的嘲笑:

“我就知道,厲承燼的心是我的。”

“沈煙,你擁有了我的心髒又如何,現在厲承燼已經徹底愛上我了!”

我閉上眼睛,盡力壓住自己的嘴角的笑意。

虐待後的彌補是厲承燼的慣常戲碼。

哄完沈真真,厲承燼的目光掃過陸野和陳修年,輕聲道:

“真真,你不該不聽話。”

他的語氣透着危險,手指撫摸過沈真真的臉。

“你現在還傷着,我舍不得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