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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野自己的手也在抖。

“阿煙!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?!命給你夠不夠?!”

陳修年抿緊了唇,半晌開口。

“沈煙。”

“開門。我們談。沈氏,陸家,陳家,你要什麼,我們給什麼。隻要你回來。”

回應他們的,是我的沉默。

我打電話叫了安保,安保人員很快趕來,還将進來騷擾我的所有人拉入了黑名單。

我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。

空氣裡隻有香薰蠟燭燃燒後殘留的雪松冷香。

次日,我飛去了海邊度假,定了一套風景很好的海景别墅。

我赤腳走到窗邊,推開巨大的玻璃門。

帶着鹹味的海風瞬間灌滿房間,吹拂起寬松的絲質長袍。

陽光灼熱-地親吻着皮膚。

遠處,海天一色。

胸腔裡的心髒,隻為我自己跳動。

厲承燼最後一次出現在公衆視野,是在沈真真葬禮後的第七天。

那天,他穿着黑色高領毛衣,把一束已經幹枯的粉雪山玫瑰放在墓碑前,然後當衆割腕。

保镖沖上前按住他,他卻在笑,說:

“若不是我被她欺騙,阿煙怎麼會離我而去,就讓我把這條命還給阿煙!”

搶救及時,命保住了,人卻瘋了。

京海首富自此消失,所有股份被托管。

有人說他被送去瑞士療養,也有人說他其實早就被厲家秘密軟禁。

總之,他再沒出現在公共視野。

而沈氏集團在沈國棟手裡徹底崩盤。

董事會聯名罷免,他一夜之間從董事長變成“前董事”。

他變賣别墅,古董,字畫,隻為填補虧空,最後連亡妻留下的翡翠镯子也送進當鋪。

中風偏癱後,他被曾經的下屬送進郊區一家公立養老院,護工給他喂飯時總喊他“沈老頭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