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裡，如今的顧野已是重點培養的明珠，說話時甚至不自覺地朝顧野投去贊許的目光。
“你這狀态必須叫家長！簡直是無理取鬧！”
班主任拿起手機，指尖懸在撥号鍵上。
顧野卻突然站了起來，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擔憂：
“老師您别生氣，蘇淺就是壓力太大了。我帶她去心理老師那兒聊聊，說不定就好了。”
他說這話時，眼角飛快地瞥了我一眼，他怕我真被逼瘋了，耽誤他上清華。
跟着顧野來到心理輔導室，心理老師恰巧有事外出。
我趁機質問顧野：
“把我的成績還給我。”
顧野看着我，像盯着獵物似的：
“還給你？蘇淺，你以為老師會信你這種鬼話？”
“那我們就一起考砸！”
我胸口劇烈起伏，迎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：
“大不了同歸于盡，一起考零分！”
“同歸于盡？你配嗎？”
顧野躺在沙發上，雙腳交叉搭在了茶幾上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他忽然坐起身，語氣軟下來，甚至伸手想碰我的頭發：
“别再做無謂的掙紮，高考結束後，我就解除成績轉移。你複讀一年，我們都能上大學，不好嗎？”
我猛地偏頭躲開他的手，那觸碰讓我胃裡一陣翻湧。
上輩子就是信了他這話，才被他活活燒死。
顧野見我緊抿着唇不說話，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，冷冰冰的抛下一句：
“你好好考慮吧。”
門“砰”地關上。
我盯着他離去的背影，一字一句地咬出聲音：
“顧野，這輩子，我定要你付出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