煩躁,難受,委屈,憋悶等等負面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來,像是要将他淹死!
不,不行,他不能再為黎清月難過了。
陸言轍想了想,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……
“隆隆!打次打次!”
醉沉的黎清月被樓下躁動的音樂聲震醒。
她忍着頭痛,擰眉睜開眼,在确定自己是在家裡,眉心皺得更緊。
黎清月撐起身走出卧室,從二樓往下看——
隻見别墅客廳裡擠滿了人,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着音樂舞動身體。
而在人群中心,陸言轍和一個二十出頭大學生模樣的女人站在一處。
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,陸言轍笑着把她摟進懷裡,手也落在了女人的腰背,一寸寸向下滑去……
陸言轍的動作沒能繼續下去。
别墅大門突然被推開,十幾個黑衣保镖魚貫而入。
為首的保镖上前關掉音響,木着臉開口:“很抱歉,黎總請大家離開。”
衆人臉上的放縱瞬間凝結。
陸言轍退開一步,仰頭看向二樓,正對上黎清月冷冽的目光。
他毫不意外,抱着雙臂倒坐在沙發上。
衆人陸續走出大門,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學生是最後走的。
離開前,她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陸言轍:“哥哥,下次還能一起玩嗎?”
他勾起唇角:“當然。”
“陸言轍!”
黎清月走下樓梯正好聽到這句話,清冷的臉灰了一度。
空氣中混雜的煙酒味讓她深深皺起眉,她冷眼看向陸言轍:“你喝醉了。還知道自己在哪兒,做什麼嗎?”
目送着女大學生離去後,陸言轍才看向黎清月,收起了笑。
“我很清醒。倒是你,喝了不少吧?連走路都要一個男人攙扶。”
“黎清月,你的佛會原諒你破戒嗎?”
黎清月面若冷霜。
一陣沉默的對峙後,她呼出口氣,捏着發痛的太陽穴走到他身邊坐下。
語氣像是妥協,也像是無奈:“我們談談。”
陸言轍點頭:“正好我也有話和你說——”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