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轍迎着黎清月蹙起的眉,唇角上揚,故意用溫柔的聲音說。
“是我,你現在方便來接我一下嗎?”
二十分鐘後,路盡頭傳來一聲引擎的轟鳴,一輛酷炫的熒紫色超跑飛馳而來。
車子停在黎清月的車後面,車主人開門走下來,年輕的臉在陽光下蓬勃生氣。
赫然是那晚在别墅與陸言轍舉止親昵的音樂系女大學生沈清顔。
“哥哥,我來了。”
沈清顔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,伸手拍了拍車頂蓋:“沒給哥哥丢面子吧?”
陸言轍打量了一番,點點頭:“酷。”
随後他轉頭看向臉色難看的黎清月:“黎清月,我希望從今天開始除了走離婚程序,我們别再見面。”
黎清月握緊佛珠的手猛地攥緊,力氣大到要将木頭壓碎。
但陸言轍直接無視,坐進了沈清顔的車裡。
又一聲轟鳴,超跑疾速起步,瞬間消失在視線中。
紅旗車裡,坐在駕駛位的秘書感覺車内的空氣變冷了。
怎麼回回老闆和陸先生吵架的修羅場,她都在……
她觀察着黎清月的神情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黎總,咱們追上去嗎?”
黎清月冷着臉很久都沒說話。
半晌,才聽她漠涼嗓音:“找人看着,他去了哪兒,和誰在一起,都要告訴我。”
助理點頭:“是。”
然後事情并沒有這麼簡單。
陸言轍離開的第一天,秘書急匆匆走進黎清月的辦公室,将手下人發來的照片給她看。
照片上,陸言轍摟着沈清顔的腰站在跑車的車頂,笑容肆意。
黎清月看着陸言轍笑彎的眼睛,捏了捏眉心:“壓下去。”
第二天,秘書再次走進辦公室,又遞上一張照片。
酒吧舞池裡,陸言轍身着皮衣皮褲,與另一個隻穿吊帶裙的年輕女子相距極近的對舞。
黎清月眸光微沉:“繼續壓。”
接下來的一周,黎清月每天都會收到陸言轍的行蹤。
從賽車越野到高空蹦極,每一天他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。
黎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的氣氛也越來越詭異。
直到第八天,黎清月接到了黎父的電話。
“你和陸言轍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不是短視的人,應該清楚這些醜聞一旦傳出去會給黎氏帶來什麼影響。”
“就算你們是聯姻,沒什麼感情,陸言轍作為我們黎家的女婿也該收斂一點兒,注意一下名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