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月回到别墅時,天色已經很晚了。
她剛走進客廳,就看見别墅裡的人圍在一樓的靜室門外。
“怎麼了?”
聽到聲音,衆人回頭望來,個個臉上都出現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陸夜昀也一改往常,上前攔住她的去路:“媽媽,您要不先上樓休息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靜室裡傳來“哐當”一聲!
黎清月意識到什麼,繞過陸夜昀走到靜室敞開的門前。
屋内一片狼藉,紙筆墨硯散落一地,挂着牆上的字畫也被人拽了下來。
而陸言轍坐在其中,一手拿着空的紅酒瓶,另一隻攥着毛筆的手正要往字畫上落。
那幅字,是黎清月捐了上億的香火,才從國内最得道的高僧惠若大師手裡拿到的題字!
黎清月臉色一黑,陡然厲聲:“陸言轍!”
“嗯?”陸言轍抖了一下。
沾滿了墨汁的毛筆直直從掌心滑落,掉落在了那副寫着“靜”字的卷軸上。
刹那間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,紛紛看向黎清月。
因為以戒律約束自身,黎清月對大多數事情都保持理智淡漠的态度。
但此刻,她臉色黑沉,很明顯生氣了。
隻有喝醉的陸言轍還沒察覺到這風雨欲來的危險。
他雙眼迷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。
在看清是黎清月後,他蓦然站起身,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面前。
随後一把将她拉進了靜室,砰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黎清月被陸言轍強勢的按在門闆上,隐忍快到極限:“陸言轍……”
“噓!”陸言轍擡手捂住她的嘴,醉醺醺的質問,“說!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?是不是和段雲璋在一起?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一連串的問題像炮彈一樣。
黎清月拽下他捂着自己嘴的手,語氣冷肅:“陸言轍,你到底在胡鬧什麼?”
陸言轍腦袋裡一片混沌,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。
他盯着黎清月腕上的沉香佛珠,手像條靈活的蛇,從她掌心逃脫的同時将那串佛珠勾了下來,然後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:“這個,我喜歡。”
黑木色的珠串,套在他有力的腕間,莫名生出一種禁忌感。
黎清月凝愣好一會兒,直到聞到酒香後,她回過神,冷着臉拿回手串,反手握住陸言轍的胳膊,拖着他大步走到窗前。
沒等陸言轍反應過來,窗戶被打開。
呼嘯的冷風撲面而來,盡數灌到他的衣服裡,侵襲了他的每一寸皮膚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