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陸言轍狠狠打了個冷顫,一瞬清醒。
“黎清月?你有病啊!大冬天的!”他咬着牙去推她禁锢的手,“放開我!”
可黎清月按住他,不讓他挪動一步。
“清醒了?”她眼神冰冷的可怕,“清醒了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什麼。”
說完,她終于松開手,轉身離開。
周遭瞬間變得寂靜無聲。
陸言轍站在風口裡,望着滿地的狼藉,這些……都是自己做的?!
他二十幾年來從沒受過那樣的委屈,所以才想借酒澆愁,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喝醉。
砸靜室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過分了。
可明明是黎清月先給他難堪的!
……
這晚陸言轍受了涼,發起了高燒。
可因為他惹怒了黎清月,别墅裡沒人照顧他。
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床上,稍微有點力氣時才下樓找了退燒藥吞服。
之後幾天,黎清月都沒回過别墅。
燒退這天,陸言轍接到了好友林知棠的電話。
接通後,隻聽她語氣調侃:“聽說你給黎清月的靜室拆了?我以為你變成二十四孝好男人這麼多年,以前的脾氣早被磨光了。”
陸言轍心裡腹诽,他現在就是以前的自己。
“你有事沒?沒事我挂了。”
聽出他的不耐煩,林知棠笑着攔住他:“有事,為了慶祝你做回陸大少爺,我搞了輛新車,要不要來試試?”
陸言轍眸光一亮,積壓在心裡的情緒終于找到一個發洩口:“地址發我!”
說完他利落挂斷電話,翻出落回的賽車服換上。
穿戴好,他腳步輕快的往樓下走。
卻不想黎清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,正坐在客廳翻閱資料。
看見他這身打扮,她輕擰起眉:“你要去哪兒?”
陸言轍有點心虛,但旋即想起這些天的冷遇,這些年的壓抑本性,不想再委屈自己。
他瞬時揚起下巴,對她吹了聲口哨。
“飙車去,要不要帶你一個?”
陸言轍神采飛揚,黑白紅相間的飒爽賽車服将他倒三角的身材完美展現。
黎清月有一瞬的恍惚,仿佛看見許多年前那個鮮活、個性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