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月有一瞬的恍惚,仿佛看見許多年前那個鮮活、個性的他。
但隻一瞬,她就收回視線:“今天是周末,中午我們要回老宅吃飯。”
皺眉的人變成了陸言轍。
他沉默地回想片刻,發現過去八年裡黎家的确有這麼一個規矩。
而記憶中,黎家的氛圍簡直是壓抑到了極點。
難怪陸夜昀也被養成了黎清月的模樣。
陸言轍才不想自找罪受,擡步就往外走:“就說我病了,不去。”
剛碰到門把手,黎清月冷冽的嗓音在身後響起:“陸言轍,這是你的義務。”
不說還好,這話一出,陸言轍立刻起了叛逆心。
“我的義務?”
他嘲弄的挑起眉,走到她面前一把抽出她手裡的文件丢開,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:“我和你回去吃飯完成我的義務,那你晚上也能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嗎?”
黎清月眸光冷肅下來,語氣發沉地警告:“陸言轍!”
陸言轍是故意的,可真看清她眼底的厭惡,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疼起來。
他不動聲色地掐住手心,臉上裝出毫不在乎的表情:“你都做不到,就别來命令我。”
扔下這句話,陸言轍快速松開她,起身退開,走出别墅。
關門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客廳裡。
黎清月盯着那扇被甩上的門,無意識的撚了撚剛剛擦過陸言轍衣角的手指。
二十分鐘後,封閉的廢棄國道。
陸言轍從出租車上走下來時臉上還隐約帶着怒氣。
林知棠等人早就到了,正倚着機車等他。
總共五個人,一人一輛車,剩下一輛沒人靠的是陸言轍的。
見他來,林知棠笑着起身戲谑:“七八年沒騎過了,陸少爺還能行嗎?”
陸言轍戴上頭盔,二話不說直接利落翻身上車,沖林知棠比了個中指。
“再過十年你也不夠看。”
下一秒,他将油門轉到底。
引擎轟鳴聲響徹,陸言轍騎着機車如同一道閃電沖了出去——
……
陸言轍瘋玩了一整個白天,煩悶的心情終于散去不少。
結束後,一群人轉頭去了酒吧。
剛到酒吧門口,卻看見停在路邊顯眼的紅旗車。
那五個八的車牌号代表着黎清月的身份,圈子裡沒有人不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