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很快黎清月就下了車。
走進客廳時,正好看到陸言轍氣憤上樓的背影。
樓梯都被他用力踩得咯吱作響。
黎清月卻有些失神。
她很久沒有見過這樣鮮活的陸言轍了。
結婚八年,他一改從前的頑劣,非要把一些不屬于他的形容詞套在自己身上。
溫柔、大度、體貼好脾氣。
他假裝的很好,可骨子裡不是這樣的人,怎樣都能看出破綻。
但現在他竟不再僞裝了。
黎清月不知道原因,也不想深究,收回視線轉身去了一樓的浴室洗澡。
之後又去了書房處理剩下的工作。
看完最後一份文件時已經是淩晨。
黎清月看了眼時間,起身往卧室走。
她以為陸言轍睡了,便沒開燈,摸黑走進。
卻在躺下時摸到一片光滑冰涼的觸感。
黎清月微微一怔,打開燈再看床上。
漆黑的真絲被子上,陸言轍赤裸着上身。
露出了肌肉線條清晰的腰腹,他的後腰處,一朵妖冶的紅色蓮花赫然盛放綻開!
床單的黑,肌膚的白,蓮花的紅。
強烈的色差形成一副分外奪目的畫面映在黎清月的眼底。
她呼吸一滞。
而陸言轍聽到聲音,回眸望來。
四目相對,他還在生氣,不想搭理她,轉頭要睡。
卻被黎清月拽住:“為什麼紋身?”
質問的語氣讓陸言轍更加煩躁:“我願意,你管我?!”
他手腕用力扭動,試圖掙脫她的桎梏。
可黎清月不知怎的,竟不放開,隻是盯着陸言轍的眼睛,再問:“為什麼要紋蓮花?!”
一而再的被質問,陸言轍的火氣被點燃。
看着黎清月手腕上的佛珠,看着眼前這個被世人敬稱是女神,清冷不可高攀的女人。
他幾乎是報複式的,抓起黎清月另一隻手,放在紋身上:“為你紋的啊!”
“黎清月,你說說看,我身上這朵蓮,和你修禅時佛堂裡的蓮花,哪個更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