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須徹底與黎清月劃清界限才行。
“恕我直言,如果你真的不能再接受另一個男人,其實還可以孤獨終老啊。”陸言轍扯了扯嘴角,“反正這婚我結不了。”
黎清月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:“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。”
陸言轍深吸了一口氣:“對不起,我是基督教徒。”
“我們的事,耶稣和釋迦牟尼都不會同意的。”
話音落下,客廳裡的安靜比前幾次都要更加死寂。
陸言轍說謊的時候從來不敢看對方的眼睛,所以他在開口之前就微微挪開了視線。
說實話現在這個畫面挺奇怪的。
他穿着亂糟糟的西裝,黎清月穿着白色的魚尾婚紗,一旁的林知棠和南霜穿着晚禮服。
看着像是她們兩個人私奔出來,找了兩個見證人,私下舉辦婚禮似的。
陸言轍有點累了,身上滿是汗漬真的很難受,他還是先洗個澡吧。
所以他忽略幾人各異的表情,轉身往二樓客房走,一邊走一邊說:“林知棠,找人給我買幾身新衣服。還有,我晚上要出去玩。”
話落的同時,黎清月側頭淡淡看向林知棠。
林知棠快厥過去了:“是這樣的……我欠他錢,所以他把我當保姆使喚,我和他真的再沒别的關系了。”
然後在心裡暗暗罵了陸言轍一通:你自己找死能不能别帶上我。
黎清月卻沒說什麼,隻是給了南霜一個眼神。
南霜立馬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林知棠:“黎總在山雲煙有一處房子,陸先生借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,您可以在山雲煙住,相關費用都由黎總承擔。”
林知棠愣住:“這……為什麼?”
南霜故意提高了聲音:“婚約沒有解除,陸先生就還是黎總的未婚夫,她理應承擔陸先生一切的花銷。”
陸言轍想假裝沒聽到,還是在上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絆了一下。
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。
關上門,他背靠門闆,深深吐出一口氣。
黎清月絕對是瘋了,他話都說到那份上了,她竟然還無動于衷,還要承擔他一切花銷!
不就是睡了一次,怎麼就非他不可了?
如果黎清月真的喜歡他,那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。
但是他連兩人婚姻的悲劇都看過了,八年她都沒喜歡上他,這件事根本沒可能。
黎清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,沒有感情的木頭闆!
有那麼一刻,陸言轍真希望黎清月是任何一個女人,任何一個可以說結束就結束的女人。
而且相比之下,靈魂還是二十歲純情少男的自己,不是更沒處說理嗎?
他無痛失去了自己第一次,并且……什麼都不記得!
陸言轍洗了個澡,仰面躺在床上,整個人疲累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