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打開門,陸言轍就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。
他身上的酒氣混雜着甜甜的香水味,形成一種很難言語的味道,聞得她皺起眉。
她握住他雙肩将人推開:“你走錯房間了。”
陸言轍聽到聲音擡起頭,眼神迷離,他仔細打量着她,突然笑起來:“我認識你!你救過我,在……鹿門山!”
黎清月也認識他,京圈裡出了名愛玩纨绔的陸言轍。
同樣都是富二代,就他放蕩不羁,任性妄為,想不記得都很難。
就趁她沉默的這幾秒,陸言轍像條滑溜的魚從她手裡消失,然後跑進房間,呈一個大字型趴在了床上。
黎清月有潔癖,當即微微攥緊了手。
但因良好的教養和長久的修禅,她其實并不生氣。
她隻是覺得無奈,并且沒有應對這樣一個不按常規行事的人的經驗。
黎清月想了想,決定打電話給酒店前台,讓他們把這位喝醉酒走錯房間的先生帶回他自己的房間。
剛拿起房間電話,兩條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。
她的後背緊接貼着一片滾燙的觸感。
陸言轍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鞋,走過來沒一點聲音,他整張臉埋在她的背上,聲音低沉沙啞:“為什麼不來睡覺?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黎清月的第一個想法是:他有女朋友了?
第二個反應才是拉開他的手,和他保持距離,然後還試圖和他講道理:“陸先生,你好好看看,我不是你女朋友,而且你走錯房間了。”
陸言轍卻死抱着她不放:“睡覺吧,我好困,别鬧了。”
黎清月看了眼時間,還有四個小時她就得去機場了,她沒辦法把更多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喝醉的男人身上。
于是她忍着他身上的味道把他推到床上,然後關上門,曲着腿躺在沙發上。
以往黎清月從沒和誰同住過一間房,按理說不該毫無防備的睡着。
可這次不知怎麼,她沒一會兒就陷入沉睡。
再醒來,黎清月是被陸言轍親醒的。
他沒穿衣服騎着她身上,而她的雙手被他的領帶綁在沙發角。
黎清月永遠都忘不了那副畫面。
她像被放進火裡烤,可身上的陸言轍又像是溫涼的水。
……
陸言轍看着黎清月越來越黑的臉色,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。
可就算他們真的睡了,但他橫跨兩年,不僅沒記憶,也根本沒記住那次是什麼感覺。
莫名其妙就背了這麼大一個鍋,太虧了。
而他想起和黎清月婚後的生活,更是從心裡打了個哆嗦。
他必須徹底與黎清月劃清界限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