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雲璋再也待不下去一秒,拿起外套就要離開。
然而就在他走到陸言轍的身後時,他突然瞥見什麼,狠狠頓在原地。
隻見陸言轍擡手間露出的腰腹綻放着一大朵血紅的蓮花。
段雲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質問:“你紋的什麼?!”
陸言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:“管你什麼事?”
段雲璋胸腔起伏:“你這是在玷污她的念!玷污她的修禅!”
陸言轍挂斷和黎清月的電話,扯回自己的手腕,站起來笑笑:“那又怎麼樣?我就是要玷污,你能把我怎麼樣?”
段雲璋指着他的手都氣的發顫:“陸言轍,你絕對會遭報應的。”
“我拭目以待。”陸言轍無所謂的笑笑。
段雲璋憤然離去,腳下像是要給地面砸出一個個洞一樣。
陸言轍坐回去,重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。
不行,這玩意兒還是太苦了。
他召來店員,問:“你們家有果汁嗎?”
店員:“……”
店員:“有的,您需要哪一種?”
黎清月最後是在街道盡頭的一家酒吧裡找到陸言轍的。
因為他覺得咖啡店裡的果汁實在太難喝了,還不如小麥果汁,就找去了這家酒吧。
喝着喝着就換成了威士忌。
找到他時,他幾乎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,正跟着酒吧裡跳舞的人起哄。
黎清月無奈地上前将他人群裡拉出來,按着坐在吧台的椅子上:“陸言轍,你還好嗎?”
陸言轍雙眼迷離,兩隻手在她的臉上亂摸:“哎呀,黎清月,你終于來啦……你剛才問什麼?噢,我很好,非常好呀。”
他的意思是已經喝醉了,馬上就要吐了。
黎清月輕輕歎了一口氣,将他扶着往外走:“别亂動,我帶你回去。”
陸言轍手舞足蹈:“你要帶我去哪裡?酒店嗎?我們要睡覺嗎?”
黎清月再沒有手能捂住他的嘴,唯獨慶幸這是在國外,沒幾個人能聽懂他說的話,不然她十分鐘後估計就被警察帶走了。
她加快腳步,帶着陸言轍上了車。
駕駛位的南霜從後視鏡裡看向黎清月:“黎總,咱們現在去哪兒?”
黎清月看了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陸言轍:“回酒店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南霜盡可能不讓自己的表情有任何變化,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