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轍想了想他平時的裝扮,委婉開口:“他的級别還沒有到需要你上場的地步。”
昂威又躺了回去:“那他太菜了,祝你凱旋歸來。”
段雲璋和陸言轍約在下午。
想來肯定是那個時間黎清月在忙,而陸言轍都能想象到段雲璋要和自己說什麼。
無非就是“你配不上清月”,“你還是離開她吧。”諸如此類的話。
陸言轍眯了眯眼,換了衣服出了門。
然後走進巷子角的那家紋身店。
他翻出一張照片遞給紋身師:“就照這個紋。”
陸言轍按時來到和段雲璋約好的那家咖啡店。
推開門進去,果然不見黎清月的身影。
他坐在段雲璋的對面,先跟店員要了一杯卡布奇諾,才看向段雲璋。
段雲璋抿了一口杯中的冰美式,淡淡微笑:“清月就不喜歡吃這些甜的東西。”
這就開戰了?
陸言轍眯起眼笑了笑:“所以她比較喜歡親我。”
這句話是假的,黎清月根本沒主動親過他,除了上一次穿越他紋了那朵蓮花之後。
段雲璋的表情稍稍凝固。
他繼續說:“你知道她昨晚去電影院接我了嗎?外面突然下起大雨,我和她就在車裡親的……唔,親的我嘴都麻了。”
陸言轍說着,狀似無意的擡手擦了下嘴唇。
這句話也是假的,昨晚他和黎清月什麼都沒發生,黎清月後來給他送回了宿舍。
不過他得承認,在黎清月說出那句“不會”時,他真有點沖動想上去強吻一下黎清月。
段雲璋握着咖啡杯的手攥緊,看起來正在竭力維持着自己的形象。
陸言轍覺得這樣真挺累的,如果段雲璋能一拍桌子說自己就是喜歡黎清月,他還會欣賞他一點。
正好店員端來卡布奇諾,陸言轍喝了一口,輕皺起眉頭:“果然加了糖加了奶還是苦,這東西就和人一樣,再怎麼裝,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東西。”
他意有所指,段雲璋不是聽不出來,險些就要維持不住自己的淡定。
他深吸了口氣放下咖啡杯,擡眼看向陸言轍:“陸先生,恕我直言,其實你根本配不上清月,你的眼界,格局,性格,都和清月相差太多,在一起不會幸福的。”
“你想說她需要的是你這樣的人?”陸言轍打斷他,意味不明的笑笑,“那也恕我直言,你覺得三年前黎家沒有解除婚約是因為什麼?不會是因為我逃婚後還死纏爛打吧?”
“那就很遺憾了,事實上是黎清月不願意解除婚約,她讓我給她個機會呢。”
眼看着段雲璋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,陸言轍心情愉悅不少。
觊觎别人的東西,這就是他的不對了。
段雲璋又深吸了口氣:“陸先生,你何苦這樣自欺欺人呢?清月她是修禅之人,她注定不會歸于紅塵,她更需要一個能幫助她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