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!能入贅到莊家這樣的豪門吃軟飯,還不趕緊把大腿抱緊,裝什麼硬氣。”
“網上說她懷孕還給你刷廁所,真的假的啊?這福氣給我,我天天跪着舔她鞋底都行!”
莊月突然推門而入,指尖往門框一叩。
滿室噤聲。
她緩緩展開一套純白清潔工具,那股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病房,說:
“外面太髒了,以後我每天都來打掃,好嗎?”
她扶着孕肚,躬身抵在馬桶邊認真刷着,忽然輕笑:“你最愛我彈《夢中的婚禮》了,明天我讓人把施坦威搬來彈給你聽?”
工友們瞪大了眼睛,忍不住圍上來七嘴八舌:
“我草!在家裡刷廁所還不夠,醫院的廁所也幫他刷?這他媽的也太幸福了吧。”
我盯着她那雙帶有不起眼磨損的手套,跟那家酒店用的是同款,按下呼叫鈴,“護士,麻煩換病房。”
臨走前,我還提醒莊月記得簽字。
工友們瞬間炸了鍋。
老張一把揪住我病号服領口:“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?!這樣使喚自己的女人?”
“在工地裝得人模人樣,原來真跟網上說的一樣,就是個吃軟飯還擺譜的廢物!”
老李直接掏出手機錄像:“都來看看!豪門女婿是怎麼糟踐千金大小姐的!”
我沉默地将衣物遞給護士,準備要走。
莊月驚慌地扔掉馬桶刷沖過來,那股酒店香氛的味道越發濃郁。
顫聲道:“打他就先打死我!”
工友們悻悻地收回拳頭,老李的鏡頭卻仍對準我們。
莊月抓住我纏着繃帶的手腕,楚楚可憐地說:
“老公,我把你最在意的角落都刷幹淨了,我是認真的!”
“不離婚了好不好?”
我撐着輸液架站起來,說:
“既然你這麼愛刷廁所,那這間病房留給你慢慢刷。”
不管我換到哪個病房,莊月總能找到我。
我忍無可忍,隻好提前出院。
我出院後也沒回家,在租來的車裡啃面包,夜裡跑滴滴生存。
莊月消息不斷,我一條沒回。
某天雨夜接單時,楊德亮給我打來一通電話。
“立刻來醫院!小月為了求你原諒,專程飛去聖托裡尼的琴殿給你彈了一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