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雜音中,她頂着刺目的巴掌印說:
“爸,您别怪他。我從小練琴最不怕的就是等,多久我都願意等他。”
嶽父一回來,就命令保镖架起我拖向車庫。
拳頭雨點般落在我身上,我蜷縮着護住要害。
車玻璃爆裂的脆響中,我聽到了骨裂的聲響。
楊德亮非但不攔,還踹了我好幾腳。
見狀,莊月抓起車燈碎片抵住孕肚,威脅道:“再打就一屍兩命!”
嶽父這才叫停,用雨刮器抵着我太陽穴:
“當年要不是月月瘋了一樣鬧,你以為我會讓她嫁給你這種開破車的?!”
“一個廢物,也配甩我女兒?!”
我啞聲道:“您說得對,我不配耽誤她一輩子。”
他一腳踹向扭曲的車門,“最後問一次,是哪個賤人勾引你?”
我眼前發黑,卻仍強撐着回:“我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,隻是覺得我們該到此為止了。”
莊月突然舉起手機,屏幕上是那晚幾十輛滴滴擺出的心形車陣:
“三天前你讓全城司機見證的最愛,現在不作數了?”
我咳着血沫,艱難道:“現在我隻想離婚。”
嶽父暴怒揮手,莊月卻拽住他袖口。
片刻後,她的私人醫生沖來時,我上了自己叫的救護車。
全網瘋傳我滿臉是血的照片,罵聲一片。
醒來看到莊月99+的消息,我隻回了句:
“離婚協議簽了嗎?”
我在病床醒來,手機彈出醫藥費繳費單。
明明身兼數職,卻連五百的醫藥費都湊不齊。
婚後,我的全部收入準時上交,連跑夜車的油費都不留。
她一句彈琴的手不能沾水,我便主動包攬所有家務。
愛是永覺虧欠,我曾以為把世間最好的一切捧給她都不過分。
直到發現,她跪着擦拭的從來不是污垢。
幾個工友刷到新聞後結伴而來。
他們拎着果籃闖進病房,粗粝的笑聲震得輸液架都在晃。
“你小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!能入贅到莊家這樣的豪門吃軟飯,還不趕緊把大腿抱緊,裝什麼硬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