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妄謹,别亂動,我睡的不舒服。”
蘭伯特暗罵一聲“沒出息”。
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更何況,我這家夥,一喝醉了之後,腦子裡除了俞妄謹簡直第二個人都找不到。
就這樣了,還要說不喜歡俞妄謹了,也是嘴硬。
兩個嘴硬的人在一起,還真是天生一對。
蘭伯特頭也跟着痛了。
懶得管小情侶之間的事,匆匆報了個地址後便說:“我不管了,先把我送回家,我頭暈得很。”
俞妄謹自然是答應了。
司機将陳非和蘭伯特一一送回家,最後才将我們帶回了家。
俞妄謹抱着我,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共同的家。
三年了,他何曾想過,我當初的離開,一走就是三年。
這三年,他無時不刻都在幻想着我的回來,所以,他甚至連一個家具都不敢換。
就連當初的便利貼失了黏性,又被他用膠棒,一個一個地粘了回去。
門開的瞬間,俞妄謹低下頭,輕輕地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個吻。
啞聲道:“星星,我們回家了。”
我現在朦朦胧胧的,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。
隻是隐約聽見回家二字。
又聞着記憶裡最熟悉的味道,一下子就軟了下去,猶如莬絲花一樣,纏繞在俞妄謹身上。
“妄謹,我頭暈。”
一句話,便将俞妄謹的理智沖得搖搖欲墜。
他深呼吸了一下,抱着我的手都在抖,卻死活不願放下。
他不知道我醒來後,會不會罵他趁人之危。
但他眼下想做的就是這些,他想如同從前我照顧他那樣,也照顧一次我。
于是,他将我放倒在床上,又拿了毛巾一點一點地擦去我臉上的妝。
俞妄謹從前沒關注過我常用的卸妝水長什麼樣子,但他記得我曾經說過,女孩子不卸妝就睡覺對皮膚有傷害。
這一刻,我曾經絮絮叨叨的那些話全部又在他腦子裡浮現。
随着妝容一點點地褪去,他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。
就是這個人,在消失的三年間,每一日都折磨着他。
俞妄謹情不自禁又落下一個吻,氣息撲在我的臉上,他剛想再吻我的唇,卻見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。
就像是一道閃光,猛地召回了他的理智。
俞妄謹一下坐在床邊,呼吸急促,卻也隔得遠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