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翠萍看熱鬧不嫌事大,等打完架上前,拉住胡花的手,仔細打量。
“你沒事吧!”
胡花知道錢招娣是李家兒媳婦看人家婆婆過來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娘,她打的是我,你不關心我也就罷了,你怎麼還安慰她。”
“招娣,我忍不住要說你,你怎麼能欺負胡花呢,人家新來的,知道啥?”
錢招娣被氣成青蛙,那眼睛瞪得李月都隻想笑。
錢家其他人隻對小兒子錢金寶噓寒問暖,錢招娣鮮明對比,更是憤憤不平。
“嬸子,不怪我,是她先招惹我,我男人雖然不在,也不能随意編排。”
從話中得知,她和丈夫感情還算好,她這性子能主動被婆家人趕走也是看在丈夫最後的面子上。
看着母女倆拉着胡花離開,錢招娣那眼睛瞪得都快成篩子。
走下去老遠張翠萍忍不住叉腰大笑。
解氣實在是太解氣,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痛打一頓,錢招娣保管老實,三天兩頭蹦跶作妖,還是打得少。
李月回到家,李好看娘親臉色愉悅笑着上前摟住她的腿。
摸摸閨女的小臉蛋,小女娃子應該多跟胡花學學,不受欺負。
錢招娣和胡花打架也隻是李家村打架的一個小插曲,事情很快翻篇,李家村和胡家村人繼續趕路。
路過一個山頭,走得實在太困乏,李家村人才停下來歇息,望着這延綿不絕的山,好離譜,感覺怎麼逃都逃不出去的感覺,一眼望不到邊。
胡花拉着兒子閨女忍不住笑道:“咱們這邊山多,樹多,人少。”
“有些人家住山上,逢年過節百十年都不會下來一趟,我也是曾經跟我男人去一個親戚家吃酒席才曉得。”
她的眼神中全是對去世的丈夫的思念,她慈愛的摸着兩個兒女的頭。
生活将她打磨成鋒利的刀,偶爾柔軟的一面也是面對最親密的愛人和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