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茹兒,怎麼是你?你們怎麼把她也帶來了?”
“大堂哥,我是來幫你的。我聽表弟說,你那天本來是和兇手纏鬥,卻被人打暈留在現場。我想問一問,打你的人是在你面前襲擊你的,還是從後面襲擊你的?”秦可茹站在牢房門口問。
秦文忠絕望道:“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我是被人陷害的,就算人不是我殺的,他們也不會放過我!”
“大堂哥,如果他們是前面襲擊你的,兇手可能隻有一個人;但如果你是在後面被襲擊的,那麼兇手可能有兩人。隻要證明現場還有一個人,那就說明兇手不一定是你。還有,你剛剛說是有人陷害你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大堂哥,你給我們詳細說說,我們才有可能幫到你呀。”
“茹兒,你太天真,這種事情不是隻有證據就行。如果是有人故意害我,即便你有再多的證據也是無用的。”秦文忠眼神黯淡,眼中毫無生機。
“大家都在為你奔波勞累,你卻放棄希望。大堂哥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。如果你說是有人冤枉你,那你更不應該屈服,難道你願意背着莫虛有的罪名去死?”秦可茹很讨厭秦文忠此刻的軟弱。
連最小的弟弟秦文毅都忍不住說:“大哥,茹堂姐說得對,你就這樣認輸,一點也不像平時我所看到的你。你到底有什麼隐情,全部一口氣告訴堂姐,我們一起想辦法。”
秦文勇也說:“大哥,如果真是有人陷害你,那麼他們要對付的不光是你,也有可能是我們整個秦家。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就算你覺得父親不會幫你,你也應該相信我們兄弟兩個。”
“是呀,事到如今,你還隐瞞什麼?”秦文毅年紀小,見大哥這樣放棄,有些心疼的說。
“好吧,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。文勇、文毅,記得我跟你們說過,我跟金吾衛的上官不和,甚至得罪他們嗎?”
“是的,大哥,你跟我們說過。”秦文毅說。
“大哥,你這人雖然脾氣倔,但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。既然你和上官不和,那一定是他不對!”秦文勇堅定的說。
秦文忠對兩個弟弟的話很是感激:“文勇,你說得對,因為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我,但我卻要親眼看見他們作惡,所以才出言頂撞。但我從來沒有把他們做過的事情說出來,但淪落到今時今日,我想是他們擔心我把他們所作所為說出來。”
秦文忠冷笑一聲,“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講起,我本來和同僚當差,金吾衛少尉桂思魯是我的上官,那天他帶我們去教坊司喝酒。我本來不想去,但是又抹不開面子,隻好跟大家一塊去。我多喝了幾杯,借故不勝酒力想回去,桂思魯卻讓我幫他一個忙,送東西到一位朋友家。我不好推脫,想着隻是舉手之勞,便幫他這個忙,沒想到引出不必要的麻煩。後面的種種,也是因此而起。”
秦可茹聽出端倪,“‘送東西到朋友家’?大堂兄,這位叫桂思魯的少尉讓你送東西給誰?又是讓你送什麼東西?既然你跟他不熟,為什麼叫你幫他這個忙?”
秦文忠苦笑,“都說喝酒誤事,當時并未想這麼多。而且,我從未想過桂思魯會借此害我,現在細想起來,都是因為我太相信别人。桂思魯讓我送一個盒子給京城郊外燕鳴村的一位柳姑娘。”
“是一個女人?”秦可茹聽到這裡,不由皺皺眉,覺得這裡面另有隐情。
心說這個秦文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,一般男子向女人送親信之物,不是親力親為就是叫自己極其信賴之人,怎麼可能叫與自己不太熟的人。
“大堂哥,難不成這個女人是桂思魯的外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