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,她們就要挖走我媽的心髒。
我咬緊牙關,大聲呵斥:
“我媽當了15年ceo,酒精過敏誰不知道!她怎麼會酒駕撞人?”
“四角大樓在海城權勢滔天,哪有仇人敢下春藥?”
話沒說完,沈小野重重跪倒在地,額頭抵着地面哽咽:
“大少爺!我隻有我媽一個親人了!我們在江家做了二十年仆人,沒功勞也有苦勞!江老夫人就算看不起我們窮人,也不該開車撞死我媽啊!”
“您要是肯救她……我伺候三位大小姐懷上10個孩子都行!這具身體,您随便用!”
裴二心疼極了,小心翼翼扶起他,白我一眼。
“夠了!我們真是把盡白寵壞了!”
葉三指着新聞稿中跳傘照片冷眼看我:
“盡白,我以為你隻是愛自由,沒想到你竟自私到想掌控别人的身體!”
“窮苦人”三個字一出口,盛夏仿佛陷入了回憶。
回過神時,面色如冰:
“實話告訴你,婆母的手術,除了我沒人能做。就算你想找國外專家,我一句話,沒人敢救她。”
我瘋了似的撕碎了捐獻協議,在衆人的抽氣聲中。
一張張拍在了海城最有權勢的三個女人臉上。
“那就試試看!”
我死死盯着她們,一字一句道:
“他媽的!我江盡白,絕不容許任何人拿我媽的心髒救兇手!”
2
沖進病房時,我媽正被疼痛折磨得渾身發抖。
沒有盛夏點頭,無論我怎樣哀求,也沒人肯給她注射止痛劑。
我媽知道盛夏不肯給她做手術,再看向我紅腫的眼時。
眼中閃過了悟。
“護士,你幫我……拔管子,我不想拖累兒子了。”
“媽!”
她雙手骨折,隻能一聲聲哀求護士幫忙。
我的淚眼再也忍不住,大顆大顆地砸下。
雙手揪起盛夏的領口:
“你這樣做,對得起我媽嗎!”
她精緻的面容閃過一絲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