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可能……”
那枚刻着“無盡夏”的定位器。
是三年前我被人綁架後,她親手植入的。
那天她抱着渾身是血的我,哭得像個孩子。
發誓再也不會讓我離開她的視線。
監控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。
“盛院長!患者快不行了!”
盛夏猛地掀開無菌布,當看清手術台上的人是我時。
她踉跄着後退兩步,撞翻了器械台。
“搶救!快搶救啊!”
她嘶吼,聲音破碎。
“一定要給我救回來!!”
她抓起手術刀,卻怎麼也穩不住手,根本無法下針。
“換人!換人上!”她沖着發抖的助理吼。
“盛院長……我……我不會……”助理幾乎要哭出來。
“你必須會!”盛夏一把掐住她的衣領,目眦欲裂。
“救不活他,我吊銷你們所有人的醫師執證!”
當心髒被勉強縫合回去,鮮血卻從縫合處不斷湧出。
染紅了手術單,染紅了器械,染紅了她雪白的袍子。
“止不住!患者的血根本止不住!”護士帶着哭腔喊道。
盛夏跪在手術台邊,雙手沾滿我的血。
第一次在手術台上嘗到敗績的滋味。
卻叫她痛不欲生。
就在這時,手術室的門被暴力破開。
黑道姐妹花秦清和秦淺帶着雇傭兵闖了進來,身後推着一車車血袋。
“一噸特殊血型庫存。”
“江家繼承人凝血障礙一直是個秘密,這些血是我們姐妹這些年為他準備的。”
盛夏茫然的擡頭。
“那個沈小野沒告訴你嗎?”
秦清俯身,語氣卻仿佛從地獄而來:
“他可是盡白的活體血庫啊。他什麼都知道,卻什麼都沒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