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靜地說,“以後再也沒有了。”
盛夏整個人仿佛被悲傷席卷。
我卻沒什麼所謂了。
“盛夏,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?”
她眼中瞬間燃起狂喜的光,“能!什麼都行!”
我拿起床頭櫃上早已準備好的文件,遞給她。
那是一份離婚協議。
“離婚吧。”
她眼中的光瞬間熄滅,顫抖着手,想拒絕。
“不……盡白……别這樣……”
“你說過什麼都答應。”我平靜地看着她。
12
裴泠和葉慈對視一眼,輕輕點頭。
裴泠說:“如果這是盡白想要的。”
葉慈補充:“我們尊重他的決定。”
盛夏的眼淚打濕了紙張。
她簽下名字時,手抖到劃破了紙。
就像我們的婚姻,再也無法修複。
我拿起那枚曾象征誓言的鑽戒,輕輕放在她掌心。
拿起裴泠的法律文件,當着她的面,點燃了打火機。
拿起葉慈送我的相機,當着她的面,按下了格式化。
做完這一切,病房裡隻剩下死寂和她們三人崩潰的抽泣。
我閉上眼,疲憊如潮水般湧來。
我本以為,以後該是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
可她們似乎不這樣想。
盛夏開始每天往病房送花,從厄瓜多爾的玫瑰到荷蘭的郁金香。
都是當年她說要鋪滿海城種給我的品種。
可那些花剛放下,我就讓護士扔進了垃圾桶。
裴泠拿着一疊文件進來,是她為江氏追回的資産。
還有她主動放棄的所有股權,說要全部轉到我名下。
“盡白,這些本該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