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16頁)

我平靜地說,“以後再也沒有了。”

盛夏整個人仿佛被悲傷席卷。

我卻沒什麼所謂了。

“盛夏,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?”

她眼中瞬間燃起狂喜的光,“能!什麼都行!”

我拿起床頭櫃上早已準備好的文件,遞給她。

那是一份離婚協議。

“離婚吧。”

她眼中的光瞬間熄滅,顫抖着手,想拒絕。

“不……盡白……别這樣……”

“你說過什麼都答應。”我平靜地看着她。

12

裴泠和葉慈對視一眼,輕輕點頭。

裴泠說:“如果這是盡白想要的。”

葉慈補充:“我們尊重他的決定。”

盛夏的眼淚打濕了紙張。

她簽下名字時,手抖到劃破了紙。

就像我們的婚姻,再也無法修複。

我拿起那枚曾象征誓言的鑽戒,輕輕放在她掌心。

拿起裴泠的法律文件,當着她的面,點燃了打火機。

拿起葉慈送我的相機,當着她的面,按下了格式化。

做完這一切,病房裡隻剩下死寂和她們三人崩潰的抽泣。

我閉上眼,疲憊如潮水般湧來。

我本以為,以後該是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

可她們似乎不這樣想。

盛夏開始每天往病房送花,從厄瓜多爾的玫瑰到荷蘭的郁金香。

都是當年她說要鋪滿海城種給我的品種。

可那些花剛放下,我就讓護士扔進了垃圾桶。

裴泠拿着一疊文件進來,是她為江氏追回的資産。

還有她主動放棄的所有股權,說要全部轉到我名下。

“盡白,這些本該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