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驚棠在評論區回複:“清者自清,某些人适可而止。”
底下瞬間湧出幾十條附和:
“黎律師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嫁了個瘋男人”
“自己父母犯罪還要怪辯護律師,笑死人了”
“沈惟舟加油!我們都支持你!”
我擦幹眼淚,截屏保存,把這些人的名字一個個記下來。
都是我律所資助的合約律師,真是分不清誰才是老闆了。
黎驚棠已經給我打了十幾個未接來電。
我接通新的來電,就聽她向來冷靜的聲音帶着罕見的怒氣:
“你瘋了嗎,在直播間說這種話。”
“我們之間清清白白,你張口就是這些龌龊事。”
“立刻給他道歉說你在開玩笑,否則這日子就别過了。”
我面無表情挂斷電話,在律所合夥人發來的年度評估表上,劃掉了黎驚棠和沈惟舟的名字。
既然你這麼心疼他,那就一起滾出律師界吧。
害死了我父母,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。
還有他們的那些應聲蟲,我直接發給助理:“這些人都裁掉。”
助理有些為難:“全都裁了律所的人就太少了。”
我發給他新的名單:“這裡面的人你看着挑。”
我們家資助過的學生實在是太多太多,這一批不懂感恩,總會有想抓住機會的。
五分鐘後黎驚棠發來微信:
“周述白,你怎麼敢跟我把事情做的這麼絕?”
“看來你真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了,我們離婚吧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。”
我回複:“離婚協議我會簽,但這件事情沒法到此為止。”
“我爸媽死了。”打出這行字時我手都在抖,“沒法兩清。”
片刻後她發來消息:“你為了給惟舟潑髒水,連你爸媽的命都可以拿來開玩笑嗎?”
“敗訴最多就是坐牢而已,你别告訴我,你爸媽被斬立決了。”
我心梗不已,再想發消息,回應我的隻是冰冷的感歎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