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梗不已,再想發消息,回應我的隻是冰冷的感歎号。
,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陳希遞給我一份名單:“周總,這些都是自願加入的律師,願意接法律援助案件。”
我望向人群,突然在最後一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秦律師。
他局促地站着,手裡拿着一束白菊。
“周總……”他聲音哽咽,“我錯了……”
我沒有說話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。晚上,微博熱搜最後一條是:周述白把黑夜走成了光
點贊最高的評論寫道:“他用法律把仇人送進監獄,也用法律把世界拉回正軌。”
我關掉手機,走到陽台上。
夜空中,一顆星星格外明亮。
“爸,媽,”我輕聲說,“我會好好活下去。
七年後。
監獄鐵門打開的瞬間,黎驚棠下意識擡手遮擋刺眼的陽光。
七年的牢獄生活,讓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頂級律師佝偻得像個小老太太。
“黎驚棠,刑滿釋放。”獄警遞給她一個塑料袋,裡面裝着入獄時的私人物品——一塊早已停擺的百達翡麗,一條斷成幾段的項鍊,還有一張她和沈惟舟的合照。
她顫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臉。
右眼已經幾乎看不見了,那是入獄。七年過去,當年的小助理已經蛻變成精英律師。
“黎律師?”陳希驚訝地睜大眼睛,随即恢複職業性的微笑,“真巧。”
黎驚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她下意識遮住自己髒兮兮的工作服和瘸腿。
陳希下車,高跟鞋踩在塵土裡。“我們律所正在為農民工提供免費法律咨詢,有興趣嗎?”
黎驚棠的獨眼裡閃過一絲希望:“我……我的律師執照……”
“哦,那個啊。”陳希輕笑,“終身禁業,沒救了。”她遞過一張名片,“不過如果你需要幫助,可以來找我。”
名片上燙金的“陳希高級合夥人”刺痛了黎驚棠的眼睛。曾幾何時,這個位置是她的。
那天晚上,黎驚棠破天荒地買了瓶二鍋頭。
她灌下一大口酒,突然做了個決定。
第二天一早,她換上最幹淨的衣服,來到了周氏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