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兄弟氣得咬牙切齒,隻得忍着怒意說道,“說!”
司蘭容嘴角勾起,“我要将祖母留給我的嫁妝,添置進嫁妝單子裡。”
司家父母一愣,這才想起來此事。
司家老夫人去世時隻有司蘭容一個孫女,所以特意留了遺囑,她的嫁妝隻留給司蘭容,旁人不許拿去半分。
上輩子,司蘭容顧念姐妹情,出嫁時主動提出留一半給妹妹,如今她可不會便宜司雅音。
司家父母和哥哥們不舍得那筆财産,當即開始猶豫。
半晌後,司千藍忍着肉疼,咬牙說道,“有了錢家的扶持,多少錢賺不回來,昨天錢家大公子愛憐妹妹,大手一揮就給了雅音妹妹鹽引,有了這薄薄一張紙,咱們家少說能賺回來萬兩黃金。”
司家人一聽這話,想到錢家的潑天富貴忍不住眼熱心熱,當即松了口。
“你要那嫁妝也不是不行,不過你現在就給魏家寫一封書信,還要附上你親手繡的香囊。”
書信和香囊都是信物,一旦送到魏家,這門親事便定下來了。
若是司蘭容以後反悔,也要被冠上私通外男,不知廉恥的罪名。
司家人這是把她的後路都堵死了。
司蘭容淡淡一笑,沒有推辭,按照他們的要求照做。
作為交換,祖母留下的嫁妝單子也被送到了她手裡。
司蘭容捏着對牌和鑰匙,心滿意足了。
臨出門時,司雅音得意地沖着司蘭容揶揄輕笑。
“易得無價寶,難覓有情郎,姐姐你這輩子也隻能守着那些無用的死物過一輩了,真是可憐。不多說了,我與未婚夫有約在身。”
司蘭容淡淡笑着,對這種愚蠢的話不作回應。
什麼叫無用的死物?
她上輩子慘死得的教訓就是:爹娘手足靠不住,娘家更是沒指望。
唯有銀錢踏實靠譜最有用,關鍵時刻能使磨推鬼!
而且祖母的嫁妝是一筆極為豐厚的财産,光是現銀就有一萬兩,若是省吃儉用一些,足夠讓她舒舒坦坦過完一生。
至于錢家為什麼答應換親,還給了極為貴重的鹽引,司蘭容很快也知道了。
夜深人靜時,司蘭容躺在床上鑽進空間。
隻見澄澈的泉眼中,司雅音臉色嬌羞紅潤,捏着帕子矯揉造作,緩緩開口哼唱。
唱詞無比露骨,竟然是不堪入耳的淫詞豔曲,最後還與錢肆成紅浪翻滾去了。
司蘭容看得目瞪口呆。
展露歌喉,賣弄風情,比賣唱的歌姬還豁得出去,竟然還賣身。
哪家高門望族也不會讓自家姑娘幹這等自堕身份之事,傳出去還活不活了?
司家人盡管發瘋去,反正夜夜做歌姬的人也不是她。
掬起清甜的泉水,司蘭容忍不住喝了一口,隻覺得從嗓子眼到五髒肺腑傳出一股說不出的舒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