掬起清甜的泉水,司蘭容忍不住喝了一口,隻覺得從嗓子眼到五髒肺腑傳出一股說不出的舒暢。
她眼前閃過璀璨的日月星辰,滄瀾壯闊的山河,又見嬌俏可愛的飛禽團聚,竟然簇擁着赤色鳳凰起舞,俯下羽翼表示臣服。
火鳳凰一飛沖天,锵锵的啼鳴穿透心扉,連帶着司蘭容也覺得心曠神怡,緩緩閉上眼睛休憩。
像是甜甜地睡了一覺,醒來後的司蘭容渾身輕松,卻覺得發現身上陣陣熱癢。
低頭一看,發覺渾身就冒出來一層浮灰,隐隐散發着惡臭,她連忙打來靈泉水洗漱。
洗漱過後,她隻覺得肌膚越發瑩白,如羊脂美玉一般漂亮瑩潤。
等她摸到臉,隻摸到了厚厚的血痂,深可見骨的傷口居然沒有發炎,而是直接結痂了。
司蘭容隻覺得這靈泉簡直如同神仙水,竟然能肉白骨,而且内服、外用都有奇效,比她上輩子聽過的神醫都好用。
她眸中露出深思,若是利用這靈泉水做吃食、脂粉或者藥膏,不知道會不會有奇效呢?
如果能保留百分之一的神奇效果,世人都會趨之若鹜,奉為千金難求的至寶了。
那她,豈不是能掙更多銀錢,這輩子就有立身之本了!
其他都是虛的,牢牢攥在手裡的真金白銀才是自己的。
接下來的日子,司蘭容遵守約定,日常除了鑽研靈泉水,就是安心繡着蓋頭備嫁,一心為跳出火坑做準備。
然而,樹欲靜而風不止,當司雅音知道司蘭容的嫁妝數目之後,當即扭曲了臉,氣得亂摔東西。
狠狠發洩了半晌後,司雅音目光陰毒地盯着蘭舒院,沉沉說道:“錢家,我要嫁,這嫁妝我也必須要!”
她突然笑起來,招來小丫鬟耳語一番,接着将錢家大爺給的定情玉佩放在了她手裡。
當晚,魏家大公子魏承澤摔斷腿,昏迷不醒的事情就傳回了司家。
司雅音舒心極了,一邊在心裡祈禱魏成澤早點死,一邊信口污蔑司蘭容。
“姐姐你是克夫吧,天生寡婦命。還沒嫁人呢,就把人家克得隻剩下半條命了。”
司蘭容冷冷一笑,眸中綻放迫人的寒意。
“妹妹頭發長見識短,應該是不懂我大唐朝律法,故意殘害良民,緻人重傷或喪命者,當斬立決。”
她通過泉眼的影像,察覺了司雅音的謀劃。
司雅音為了奪取她的嫁妝,竟然聯合錢肆成殘害了她的未婚夫魏承澤。
可是司蘭容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晚了,而且這影像轉瞬即逝,不可能作為證據指認真兇,也隻能用來吓唬她了。
司雅音接觸到司蘭容冰涼的目光,臉上的得意瞬間凝滞,心虛地說道:“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,說什麼斬立決,吓唬誰呢?”
“姐姐,若是你那位未婚夫今晚死了,那你的嫁妝就是我的了。畢竟我要嫁到錢家,定是要風風光光的,爹娘也會同意多給我些嫁妝。”
司雅音放下狠話,得意洋洋離開了。
而司蘭容心情凝重,司雅音的話難聽,但是沒錯,現在大婚請柬都已經送了出去,半個月後她和司雅音同一天成婚。
若是現在魏承澤突然死了,那她就真的很難再嫁了。
而司家為了名節,會送她到城南的尼姑庵,讓她青燈古佛長伴,為魏承澤守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