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這樣看,前幾日她來救魏承澤時,魏夫人表現出的異樣并非是她多想。
瞬息之間,司蘭容心緒百轉千回,正當她要回話時,一旁的魏忠開口了。
“好好的當着孩子面說這些做什麼?蘭容既嫁給澤兒,以後便是我魏家的人,怎樣都是好的。”
魏忠說着,不悅地瞥了魏夫人一眼,似是警醒。
接着他又慈愛地看向司蘭容,“不要擔憂,我已吩咐管家去京中尋醫術更高超的郎中,定能将你和澤兒都治好。”
“哎呦瞧我笨嘴拙舌的,實在是太高興才失了言,蘭容,這是母親給你準備的禮物,看看可喜歡?”
魏夫人面上浮現歉意的笑,将一早準備好的木盒遞到司蘭容手上。
司蘭容打開,盒子裡是一隻品相上乘的玉镯。
“多謝母親。”司蘭容笑着道謝。
魏夫人拉着司蘭容的手輕拍,疼愛之情溢于言表。
隻是到底有幾分真心,恐怕隻有她自己知曉。
敬茶過後,一家子圍坐桌前用早膳。
魏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,吊兒郎當地走到桌前坐下。
他身後還跟着兩條小尾巴,怯生生地躲在魏蒼身後打量着司蘭容。
司蘭容沖兩個小丫頭露出淺淺的笑,卻吓得兩人同時瑟縮一下,眼圈兒立馬就紅通通的。
兩個三四歲的小姑娘緊緊扯着魏蒼的衣擺,在丫鬟好半天的哄說下才顫巍巍坐上椅子,仍舊緊貼着哥哥。
魏蒼倒是大大咧咧,沖司蘭容嘿嘿一笑,漆黑的大眼睛擠咕兩下,像是在跟她傳達某些隻有他倆能看懂的暗号。
“魏甯又沒來嗎?”
魏忠看了幾個孩子一眼,眉頭微皺,忍不住輕歎一聲,“那孩子總這樣怎麼行”
飯桌上沒人接話,除了司蘭容,似乎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,不過她也沒多問。
用膳之前,魏夫人像是才想起來似的,拉起坐在她身邊的司蘭容的手,笑呵呵道:“瞧我這記性,險些把重要的事忘了。”
她眼波流轉瞄了魏忠一眼,才繼續說:“昨日我就同你父親商量過,要把一部分管家權交給你,以後蘭容你就要慢慢學着管理家中事宜了,待會兒吃完早膳你去母親那兒,母親教你如何上手。”
司蘭容心知,魏夫人斷斷不會如此輕易就将管家權交于她,但還是乖順地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