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蘭容淡淡笑了。
壽宴之日,魏府舉家出動,彰顯重視。
知府門前門庭若市,馬車成群結隊,門口張燈結彩,喜氣洋洋。
賓客如雲,皆是城中名流顯貴。
魏夫人與魏忠攜手而來,魏夫人身着華服,滿臉喜氣,仿佛已預見魏家即将迎來的輝煌。
而司蘭容則一身淡藍長裙,素雅溫婉,與魏承澤的深藍長袍相得益彰。
有規矩的門戶都是男女分席而坐,宴席前可在附近觀賞。
知府府邸較大,裝潢卻不顯豪奢富貴,處處透着幾分文人雅氣。
假山流水别有意趣,搭建的圓形拱橋也是精雕細琢。
涓涓河流從橋下淌過,彙入前方池塘。
河面上漂浮着幾朵綠葉荷花,秀麗雅緻。
可是拱橋上頭卻是熱鬧,錢肆成甩開司雅音的手,臉色不悅地瞪了她幾眼。
不知說了什麼,隻見司雅音神色委屈,眼眶發紅。
而錢肆成連一個眼神也吝啬于她,自顧自地前往男賓席去了。
司雅音一回頭,正對上司蘭容。
司蘭容還真沒注意到她。
她正和魏承澤讨論着小橋流水彙入池塘的構造,想在家中也建造一個。
司雅音昂首挺胸從拱橋上下來,像一隻即将戰鬥的母雞,眼神中充滿了挑釁。
“沒想到知府竟也邀請了你們。”
司蘭容淡淡挑眉,“知府連你都敢邀請,為何不能宴請我們?”
“逞口舌之快,我錢家好歹也是東洛城的顯赫門第,你們算什麼東西?不過一群落魄戶罷了。”
司雅音諷刺,眼神中充滿了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