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蘭容停了下來,幾人越過了他們。
走出一段距離時,還有人回頭看她。
眼神龌龊至極。
“怎麼了?”
魏承澤擡頭,司蘭容笑着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。”
司蘭容仰着頭看向上空,她不過才來半日,便能聽見如此多的污言穢語,可想日後魏承澤在拱衛所的日子會有多難過。
不怕明刀明槍,就怕暗箭難防。
比殺人更狠的是誅心。
踐踏尊嚴,搗碎脊梁骨,毀掉他的精氣神。
這一刻,想殺人。
但這裡是拱衛所,不是魏家。
這裡的人,哪怕是個看門小卒,她也不敢得罪。
她隻能忍,隻能咽下這些委屈。
司蘭容知道女子在外,總有不易。
也知道她若要站的更高、更遠,勢必要付出常人的百倍辛苦。
可她卻在此時,突然想明白了。
即便她最終成為皇商,也逃脫不掉士農工商的階層。
有錢隻是門檻,她還要有權。
這一刻,司蘭容無比渴望權勢。
想要讓所有曾經羞辱她、看不起她的人,都向她低下高傲的頭顱。
司蘭容順着木闆将魏承澤推入馬車,落座後,吩咐車夫啟程。
她低着頭,垂着眼眸,掌心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。
司蘭容擡眸,魏承澤面色冷淡地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