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樓。
老鸨賴媽媽打着呵欠從樓上走下來,從前門小厮口中已經得知司雅音前來的目的。
她略含諷刺的目光,直剌剌從司雅音面上掃過。
司雅音,這個錢家的少夫人,該是一位貴婦。
可她表面上與她們明月樓為伍,私底下卻說她們是下作的娼婦。
司雅音吸着姑娘們的血,讓姑娘們賺錢,背地裡卻和宅邸裡的婦人一樣看不起她們。
端起碗吃飯,丢下碗罵娘,司雅音比那些自視清高的夫人們更惡心。
不過,她那個頭牌計劃,确實有點用。
賴媽媽彎起一個敷衍的笑。
“錢夫人,按理姑娘們買了你這麼多貨,你得免費給我們培訓才是。不過奴也知道,你現在困難,我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。”
“這樣,每月一百文,你隻要好好教導姑娘們,賴媽媽絕不虧待你。”
司雅音瞪圓眼睛,喉間湧起一股腥甜。
一百文?!
連個大宅府邸的教養嬷嬷都不如!
“你也太過分了吧!”
賴媽媽不耐煩睨了她一眼,“錢少夫人幹不幹,給個準話,奴還得回去補覺呢。”
司雅音一口銀牙,險些咬碎,硬生生從唇縫裡擠出聲音:“幹。”
明月樓是最不差錢的溫柔消金窟,留在這裡才有機會。
等她培養出了頭牌,她要這賴媽媽跪着求她!
到時候,她要讓所有人知道,她司雅音不管用什麼辦法,都能東山再起。
哪怕隻是一個頭牌,她也能玩出不一樣的花來。
魏府。
魏夫人在屋子裡來回踱步。
外頭司雅音的事情她已經聽說,急得火急火燎,嘴上起了好大一個泡。
司蘭容姗姗來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