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蘭容姗姗來遲。
進了屋,行了禮,她才問道:“母親,這般着急叫我來,所為何事?”
“好媳婦兒,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母親。”
魏夫人上前,拉着她的手。
“母親知道,你和知府夫人交情匪淺,你去求求知府夫人,讓他莫要抄了司雅音的資産。”
“就算要抄,也把我的貨先還給我。”
司蘭容聞言,眉頭蹙起,聲音也冷下來:“母親,你把貨給司雅音了?”
魏夫人自知理虧,卻拂不開面,硬着頭皮道:“還不都是因為你。”
“若不是你非要定賭約,我至于急得找司雅音嗎?”
司蘭容氣笑了,賭約分明是她定的,卻賴到自個兒頭上。
“眼下也不是論是非對錯的時候,總之,你去求知府夫人,想辦法把我的貨拿回來。”
她好大一批貨都在司雅音手裡壓着,若是司雅音真被抄沒,她的貨,她的錢就全打了水漂。
司蘭容面色寡淡,搖頭說道:“不行。”
“為何不行?”魏夫人聲音驟然尖銳。
“這是知府大人的意思,知府夫人不過内宅婦人,無權幹涉政務,誰也不能違背。”
司蘭容淡定福身,“恕兒媳辦不到。”
魏夫人臉色青白交織,憤怒指着她:“你就是落井下石,故意看我出醜!”
“你不是幫不了,而是不想幫。你就想看我落敗于你,好讓你自個兒心頭得意。”
司蘭容面不改色。
“兒媳沒有這個意思,此事确實辦不了,若母親不信,可找父親或是夫君,由他們出面向大人求情,或許更方便說話。”
說完,司蘭容也不等她回複,徑直轉身離開。
還未走出春雨閣,裡頭就傳來砸東西的動靜。
司蘭容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