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我們家春柳簽的是活契,若犯了錯能打罵,可殺不得。若少夫人不願将實話告知,那我們便告到官府去,揭露你們魏府的罪行。”
“放肆!”李管事怒喝,氣得臉色發白。
司蘭容聞言,隻淡淡勾唇一笑,眼中滲出幾分涼意。
“李家的,魏府行得端坐得正,春柳怎麼死的,找個仵作一驗便知。”
“如果真是因為瘟疫,你們就是誣告。”
李老漢和張氏對視一眼,眼中同時露出幾分恐懼。
他們自然害怕擔上罪名,可一想到女兒就這麼白死了,又心有不甘。
張氏眼珠子一轉,頓時往地上一坐,撒潑打滾地哭喊起來。
“我可憐的女兒啊,你貪上個黑心主家,白白喪命,娘替你不值啊!”
“都怪娘沒有本事,本以為能給你找戶好人家賺些銀子,卻沒想到是把你推進了火坑。”
李管事眼皮直抽搐,下意識去看司蘭容,隻見她面色如常,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,全然沒将撒潑的張氏放在眼裡。
張氏哭喊了半天,瞧着四周沒人出現,司蘭容也沒勸她,聲音漸漸小了起來。
她擡頭去看李老漢,拼命給他使眼色。
李老漢眼皮猛跳了幾下,心中隻覺怕是遇到了硬茬。
果然,司蘭容放下茶盞,朝李管事擡手說道:“回吧,找兩個人去報官,就說府上來了兩個鬧事的。”
司蘭容起身朝外走,掠過李老漢的時候,眼皮都沒擡一下。
“魏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,府中下人這般多,難道魏少夫人想落一個苛待下人的名聲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