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無庸笑出了聲,“說的好。”
“不是個東西,也敢在魏府門口大放厥詞,鬧你宴會如何,打你兒媳這等後宅小事,何足挂齒?魏将軍立下汗馬功勞,為國為民,别說打你,就是要了你的腦袋,又如何?”
範夫人身子一軟,跌坐在地上。
高無庸一臉嫌棄甩了甩拂塵,“咱家今日來,是來宣旨的,閑雜人等都清理出去。”
知府大人連忙點頭,正欲動手,範老夫人突然尖聲道:“公公,民婦有事要禀。”
“魏家犯了欺君之罪,魏忠身受重傷,命在旦夕,已不能重回戰場。魏家為了榮華富貴,知情不報,隐瞞陛下,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!”
“還請公公明察。”
司蘭容臉色一冷。
高無庸眸子微眯,視線從範老夫人掃到司蘭容臉上。
陛下此次派他來宣旨,是有意讓魏忠率領五萬大軍攻打反賊。
陛下沒遮掩,想必這消息早就傳到了東洛城裡。
若魏忠真身負重傷就該提早回禀,如今聖旨已下,若他當真卧床不起,便是刻意隐瞞。
欺君罔上,确實會惹了聖怒。
“魏少夫人,魏大人當真受了重傷?”
司蘭容垂眸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此事人盡皆知,若她否認,便真成了欺君,更何況魏忠還在養傷,一查便知。
可若她承認,那也是欺君之罪,高無庸會問她為何不提早禀報。
不得不說,範老夫人給她下了一手好套!
司蘭容面容緊繃,深吸了口氣道:“公公,我父親”
“誰在背後嚼老夫舌根子,咒老夫命在旦夕?”
威嚴之聲從身後傳來,司蘭容回頭,隻見魏忠大刀闊斧走來。
高無庸陰沉的臉瞬間破開,露出笑容,恭恭敬敬行了禮:“魏将軍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