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蘭容扯了扯嘴角,不置可否。
想當初,她頭次來拱衛所拜見鎮撫使,就被門前守衛一句“閑雜人等不得靠近”阻攔在外。
一通冷嘲熱諷不說,還處處給她臉色看。
後來魏承澤進了拱衛所當職,門口的守衛态度雖有所好轉,可也是不冷不熱。
她灑了不少銀子,才得了一個臉熟,換來半分和氣。
可如今,她什麼也不用做,光是坐在馬車裡,外面的人就已經卑躬屈膝。
司蘭容去了鎮撫使的書房,門口守衛畢恭畢敬将她領到偏廳等候,還備了茶水點心,态度一改往常。
一盞茶的功夫,鎮撫使才出現。
“你來,怎麼也沒提前知會一聲。”
鎮撫使風塵仆仆,官服邊上染了一塵灰。
“是民婦失禮。”司蘭容欠身行禮,鎮撫使虛扶了一把。
“還沒來得及恭喜你,魏家如今東山再起,得聖恩回京,待魏将軍班師回朝,隻怕本官也要向你行禮了。”
司蘭容惶恐:“大人莫要打趣民婦了,父親的功勞,民婦豈敢承恩。更何況,這些年多虧大人照拂,民婦和魏家才能在這東洛城裡立足。”
“大人恩德,民婦沒齒難忘。”
鎮撫使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行了,這些虛的就别說了,你今日來,有什麼事?”
司蘭容從袖中掏出一份文書,雙手遞給他:“是關于礦山一事。”
“聖上恩澤讓魏家一月内務必回京,這日後我恐怕也無暇打理礦山了,民婦想着将這溫泉山莊和礦山一并轉手于大人。”
“手續民婦都辦好了,民婦日後隻拿三成紅利便行。”
鎮撫使眼中劃過一絲詫異,“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銀錢,你竟舍得給我?”
“你回京之後處處需要銀錢打理,這溫泉山莊你派個人管着,也是一樣的。”
礦山便不說了,原本就是他占了大頭,司蘭容占了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