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接到了通知,卻又對他們這般漠視,不是故意是什麼?
魏承澤抿唇,朝着外頭的天色看了眼,眼中閃過暗芒。
“他們不敢讓我等那麼久。”他淡淡道。
比起東洛城的拱衛所,錦衣衛的手段的确要略勝一籌。
沒有故意的刁難,隻有冷漠和漠視。
上任掌事一句“出門”,就能讓他耗在這裡一天。
這樣的下馬威,既讓他有苦難言,也讓他喪失了顔面。
為了報到,他就不得不低頭,去打聽上任掌事的下落。
隻要這頭一低下來,從此以後,他這位新掌事的威嚴,日後再也立不起來。
可惜,對方算盤打錯了人。
聽聞這位掌事升官了,卸任、上任皆在同一天。
反正他不肯交接,也就意味着他也無法順利脫身升任。
所以,該急的人不是自己,而是他。
果不其然,等了約摸有半盞茶的功夫,終于出現了一個小厮,恭恭敬敬向魏承澤行禮:“敢問可是新來的魏掌事?”
“恩。”魏承澤點頭。
小厮連忙笑道:“大人久等了,我家大人有公務在身,暫時不能回來和您交接了。不過小的已經将您辦公的屋子打理出來了,還請大人随小的來。”
魏承澤面色淡淡,跟了上去,隻見繞過正堂後面有一間單獨的屋子。
屋子很是寬敞,周圍也很幽靜,桌子和椅子都是嶄新的金絲楠木,造價不菲。
案桌上用的筆墨紙硯,一律都是最好的。
尤其是那塊墨,更是最好的徽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