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們的确遭遇了三次襲擊,長刀營的人自第三次襲擊後回來,就再也沒取下過蒙面的黑巾。”
有人壯着膽子說了一句,下一秒就被身邊人捂住了嘴。
這話聲音不大,聖人在高台之上聽不見,但下面的将士和官員們卻聽得一清二楚。
魏蒼仰頭,擲地有聲:“是啊,連大人您也覺得疑點重重,為何三軍将士裡就沒一人察覺呢?”
“是沒有察覺,還是有所發現,卻不敢說。”
魏蒼一句話,堵得對方啞口無言。
魏蒼繼續說道:“長刀營被人頂替冒充,甚至連參軍簿上的名字都被更改,營長不知,團長不知,連三軍主帥也沒察覺,諸位不覺得可笑嗎?”
“若今日頂替長刀營的是敵軍,那整個大唐的軍隊都将覆滅。”
一句話擲地有聲,鴉雀無聲。
魏蒼的聲音回蕩在衆人心頭,令他們覺得心驚肉跳。
三軍主帥真的這般無能嗎?連自己部下被換了血都不知道。
這要是敵軍混進來,那大唐軍隊豈不是全完蛋了?
還是說,整件事真的如魏蒼所言,有人隻手遮天。
但是,冒領軍功可是殺頭的大罪,誰有這麼大的膽子,有這等通天手段?
衆人面面相觑。
聖人面色冷然,臉上的怒氣漸漸消退,盯着魏蒼的眸色暗不見底。
“你說了這麼多,無非就是想告訴朕,有人動了手腳誅殺長刀營,冒充了你們,是為了領軍功。”
“口說無憑,你有什麼證據。”
魏蒼回頭看了眼,身後的兒郎們押着一個人出來。
“陛下,他叫胡哲,是恭親王的心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