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有耳聞,隻是沒打過交道。”司蘭容如實說道。
鎮國公夫人心領神會,“那就不奇怪了。”
“曹國公府的長房媳婦魯敏,是永昌伯爵府的嫡長女。”
“永昌伯爵府?”司蘭容面色肅穆起來。
“不錯,正是那個因冒名頂替案被抄家流放的永昌伯爵府。”
鎮國公府夫人繼續說道:“說起來也和你們魏家有關系,魯敏的親侄子魯餘,就是冒名頂替你兒子的人。”
“魯敏隻怕是恨上你們家,才特意安排人在門口攔截,故意要給魏家難堪的。”
鎮國公夫人歎了口氣,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聽我一句勸,魯敏這事做的不地道,但你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她鬥氣,一切以你公爹的喪事為主。”
司蘭容垂眸道:“是,多謝您提醒。”
“魯家既然能當衆搶人,那今日應該也不會有别人來了。”司蘭容諷刺一笑。
曹國公府的牌面肯定比忠勇侯府要大。
得罪忠勇侯府沒有任何影響,可得罪曹國公府,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。
國公夫人神情複雜的看她,“這茶我也吃完了,曹國公府那邊也給我下了帖子,還是得去一趟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司蘭容颔首,起身相送。
她望着國公夫人離開的背影,心裡暗自歎息。
雖然國公夫人給足了忠勇侯府顔面,甚至還特意帶着傅雲錦來了一趟,可司蘭容卻還是覺得,隻怕這樁婚事最後會無疾而終。
曹國公府的事情不會是特例,魏家接下來要面臨的困境還有更多。
且不說傅雲錦還沒有嫁過來,就算是成了魏家婦,鎮國公府也未必會願意與魏家一起承擔。
當然,司蘭容也沒想過要把鎮國公府拉下水。
畢竟這是他們魏家自己的事情。
鎮國公夫人來到曹國公府時,曹國公府門前車馬盈門,内裡是人聲鼎沸。
席面已經鋪開,夫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,正小聲議論着:“曹國公今日這席面鋪得很是一般,連山泉菜都沒見着一道。”
“我瞧着倒不如忠勇侯府的生辰宴辦得好,那日忠勇侯府生辰宴上,真搭了個假山泉,那山泉菜一疊一疊的從山上流下來,極為逼真,也頗為有趣。”
“還敢提忠勇侯府呢?”旁邊的夫人輕嗤,壓低聲音說道:“曹國公府的長媳和忠勇侯府有仇,今日是她知道忠勇侯府辦喪,才故意設宴款待,說是曹國公夫人壽宴。”
“可誰不知道,曹國公夫人的生辰是在開春之後。”
“她就是故意給忠勇侯府難看,故意把咱們請到這兒來,不讓咱們去那邊吊唁。”
“她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适,也不怕沖撞、忌諱?”
“怕什麼?忠勇侯府已經徹底涼透了,除非忠勇侯從地底下蹦出來,否則,曹國公府才不會害怕!”有婦人掩着嘴唇輕笑起來。
“說的不錯,忠勇侯府不得聖心,老侯爺去了,兒子是個殘廢,撐不起家業,就連聖人也就給了些金銀賞賜,連個官位都沒給。”
“老夫人是個不頂用的,聽說老侯爺一死,她也就跟着倒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