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延梧啊。”唐延梧笑嘻嘻的應道。
他端着酒杯,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扭頭看向亭外的月色。
不知為何,魏承澤好似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悲怆。
魏承澤臉色冰冷,低頭喝酒。
“唐延梧,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,就該清楚,宿縣的官員很快就會找上門來,就算這些官員無用,拱衛所也不是吃白飯的。”
“再不濟,我身邊的小厮也會寫信回京,禀明聖人,到時候你插翅難逃。”
“索性,你不如現在告訴我,你到底有什麼目的。”
魏承澤頓了頓,“我能感覺出來你對我們沒有惡意,若有難言之隐,我可以幫你。”
聞言,唐延梧噗嗤一笑,捏着酒杯垂眸:“難言之隐?我沒有啊。”
“若說我真有什麼目的,那應該就是我想見一見你。”
“見我?”魏承澤眉頭緊皺。
唐延梧擡頭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我想看看,名震天下的魏将軍的兒子,是什麼樣。”
“有沒有敗壞魏将軍的名聲。”
“人你見了,是與不是由你評判,你既已達成你的目的,為何不讓我們離開?”
司蘭容冷着臉問他。
唐延梧歎了口氣:“我說你夫妻倆是真讨厭啊!”
“一個窮追不舍,一個咄咄逼人,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。”
“今日能不能不談這個?”唐延梧垮下臉,“花好月圓,我們賞花作樂不好嗎?”
“你們想知道的事情,等時機到了,我自會告訴你們。”
二人對視一眼,對他的話将信将疑。
唐延梧雙手一合:“就當我拜托你們。”
司蘭容抿緊嘴唇,越發看不懂唐延梧。
一會兒他扮得可憐兮兮,一會兒他又臉皮頗厚,可她又十分清楚,此人心思缜密,絕非同類。
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?
亦或者說,哪一面都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