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或者說,哪一面都不是他。
司蘭容不确定,到底該不該信他的話。
“好,那就不談此事。”魏承澤爽快應下。
司蘭容錯愕看他,他握住她的手,不動聲色捏了一下。
“我聽說你武功不錯,身為忠勇侯的兒子,上陣殺敵應該不在話下,不如咱倆切磋一把?”
唐延梧将杯子一放,頓時站了起來。
司蘭容臉色一變,心裡暗道一聲不好。
這是要動手了嗎?
可她從唐延梧身上,沒有感覺出半分殺意來。
魏承澤擡眸凝視他,半晌,緩緩站起身:“赤手空拳的博弈?”
“拿槍來!”唐延梧高喝一聲,亭外的小厮捧着兩杠紅槍進來。
“刀劍無眼,别傷了和氣,這槍還沒有開過刃。”
魏承澤拿起槍在手裡掂了掂,目光變得複雜起來。
衆人皆知魏忠箭術高超,他更是自幼學習,百步穿楊不在話下。
可旁人不知,槍才是父親教導他的第一門武學。
手中的紅槍好似将他拉回了數十年前,他那會兒身高不足槍身一半,舉着比自己還高還重的槍,日複一日的苦練。
魏承澤心裡熱血翻湧起來,手中的長槍一挽,喝道:“來!”
二人移步庭外,兩把長槍在月色中交織比拼。
兵器碰撞的聲音化為夜色最動人的音律。
酣暢淋漓的大戰,兩人打的難舍難分。
最後,兩人皆因體力不支,雙雙倒下。
就地躺在花叢中,魏承澤和唐延梧氣喘籲籲,側眸對視間,雙雙笑了起來。
“怎麼樣?有沒有一種與我臭味相投的感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