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與他一見如故,可謀逆之罪并非你能替他遮掩的。”
“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,哪怕他有不得已的苦衷,也改變不了他參與謀逆一事。”
“不得已的苦衷?”魏承澤喃喃自語。
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是非要唐延梧加入餘黨?
以他的年紀,先太子病逝時,他也不過還是個襁褓嬰兒。
魏承澤皺了皺眉,突然間,腦子裡亂成一團的線索擰成了一股,他猛地一下抓住司蘭容的手,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知道他是誰了。”
司蘭容一臉疑惑,“夫君,你在說什麼?”
“唐延梧,他姓唐啊。”
“為什麼他背後沒有别人,因為他就是餘黨要擁護的那個人!”
魏承澤攥着司蘭容的手,“錯了,一切都錯了。”
電光火石間,魏承澤腦海裡的線索逐漸清晰起來。
唐延梧這個年紀,為什麼要加入餘黨?
他為何這麼敬重先太子?
他的書房、地道裡,關于先太子的遺物數不勝數。
真的隻是因為他是擁護者嗎?
不,不是的。
魏承澤聲音微顫:“先太子病逝,擁護先太子的朝臣們為何死死揪着聖人不放,為何要謀逆,是因為先太子并非無後,先太子有後!”
“唐延梧,是皇長孫。”
魏承澤臉色煞白,他終于明白了唐延梧說的那句話,是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