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柳思源打掃完牢房後,天色已經漆黑一片,他顫抖着雙腿走出刑部大牢,迎面就撞上了牢頭。
“你的衣裳,明天午時過後來接班。”
一件帶着沖天汗臭的衣裳蓋在他的頭頂上。
柳思源一個沒忍住,全吐了出來。
顫顫巍巍的回到柳家,柳思源将那件汗衫砸在鄭嫣兒面前,怒喝道:“去,給我洗幹淨!”
鄭嫣兒一愣,“這是哪兒來的?”
柳思源胸腔裡一團怒火,正無處發洩,一腳踹翻了椅子,“哪兒來的,他媽的老子被調到刑部大牢去了,你說哪兒來的!”
“那該死的魏甯,把老子害成這般模樣,老子早晚要殺了他!”
柳思源紅了雙眼,手一揮,掀翻了桌上的東西。
鄭氏和柳春晖聞聲而來,“這是怎麼了?”
鄭嫣兒也是一頭霧水,看柳思源氣得不輕的模樣,隻能将他的話轉述了一遍。
柳春晖反應極快,“你是說,魏甯在文相面前給你穿小鞋,導緻你被調職了?”
“你的位置可是聖人欽點的,文相豈敢?”
柳思源紅着眼瞪過去,“怎麼不敢?文相是何人,那是先太後見了都要落轎的人,不過給我調職,聖人又豈會因為我這等無名小卒得罪文相。”
“都怪你們,半點用沒有!”
“若我們有侯府那樣的家世,朝中有人替我說話,文相又豈敢輕易動我。”
柳思源氣得胸脯上下起伏。
鄭嫣兒連忙道:“夫君,莫要生氣,誰說我們家無人了?”
“那位,已經被選中入宮了,等她得了聖人青睐,别說一個六品修撰,就是尚書令也能為夫君謀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