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甯遠,此人乃此次科考榜眼,品行端正,為人忠厚誠實,考核成績在第五名,也很不錯,臣以為可由其擔任修撰一職。”
“就依丞相所言。”新帝颔首,“不過朕記得,科考的探花郎是文相的學生,朕對其印象深刻,此人學富五車不比魏甯差多少。”
“這修撰一職,他也可擔任。”
文相沉聲道:“回陛下,正因為他是臣的學生,臣才了解他的性子,他性格浮躁,臣想再壓他兩年,打磨一番,日後待他涅槃重生,臣自會為其打算。”
聞言,新帝哈哈一笑:“看來丞相是想讓學生繼承衣缽。”
文相也不藏着,直言道:“若他不辜負老臣的期望,得以陛下青睐,臣自會好生培養,以輔佐陛下。”
“那就依丞相的,高無庸傳旨吧。”
魏甯和甯遠晉升六品侍讀官、從六品修撰的消息,迅速傳遍翰林院。
令衆人大跌眼鏡的是,溫知旭這個文相的學生,卻沒有晉升。
對溫知旭觊觎厚望的韓學士,也是頗為震驚,翰林院衆人也都疑惑不已。
“老師自有他的想法,若老師認為我現在不足以擔任要職,那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。”
一衆同僚們安慰着溫知旭,溫知旭面上淡然自若的說道。
“諸位不必多想,我相信老師的決定。”
溫知旭說完,朝着自己的辦公房走去。
關了門,他坐在椅子上,緩緩伸出手。
藏在袖中的手攤開來,掌心上布滿了指甲掐過的血痕印子。
他額角青筋凸起,脖頸處掀起一片暗紅。
怎麼可能不在意?
他是文相的學生,得以文相青睐指點,在此之前文相不止一次誇贊他,表示隻要他高中,日後必要培養他成為接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