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源癱軟在地上，口吐鮮血，一雙眼睛卻是憤恨地瞪着鎮撫使。
鎮撫使垂着眼眸，一個正眼也沒給他，隻道：“本座奉旨調查唐錢一案，特來詢問侯夫人有關案子的事情，你一個小小獄卒也敢對侯夫人動手動腳。”
“你告訴本座，是誰給你的膽子？”
柳思源眼中迸發出一股狠光，呵呵笑了聲，口齒不清地吐出三個字：“奉、聖、命。”
鎮撫使眉頭輕蹙，又緩緩舒展開，環視牢房旁的下屬：“都說咱們錦衣衛殺人如麻，手段狠厲，不論百姓還是官員皆是聞風喪膽。”
“可依本座之見還不夠，這兒還有個不怕的。”
鎮撫使努了努嘴，一旁的屬下立刻道：“大人放心，屬下一定讓他心服口服。”
說着，屬下拖拽起柳思源，按着他的腦袋砸向牆壁。
霎時間，頭破血流。
一陣陣鑽心的痛從頭頂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柳思源感覺腦瓜子都裂開了，可下一秒，對方不知道往他頭上抹了什麼東西，一陣清涼感襲來，他身上的痛感沒有減弱，可神志卻清明了。
他能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感。
下屬抽出腰間的短刀，又拿出個瓷瓶，抹了點乳白色的膏狀的東西。
明晃晃的刀尖對準了他，比劃了兩下。
“這膏藥能讓人短時間感覺不到痛，一刀下去，你隻能看到自己的肉被割掉，一點疼痛都沒有。”
柳思源眼中閃過一絲恐懼，這會兒是真的害怕了起來，不由尖叫：“大人，大人！小的知錯了，小的有眼無珠，小的錯了！”
“請大人饒命，饒命啊！”
鎮撫使哼笑：“本座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，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“說說吧，是誰讓你冒充朝廷命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