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辣辣的疼痛在左臉炸開,我踉跄着撞在身後的鐵櫃上。
眼前金星亂冒。
“墨聲生死未蔔,你居然在這裡睡大覺!"
婆婆精心保養的臉扭曲得可怕。
我這才看清她身後站着幾個保镖,把想過來勸阻的護士都攔在外圍。
“喪門星!就是娶了你,我兒子才會受傷。”
血腥味在舌尖化開,我徹底清醒。
我真的重生了。
“你還敢笑?”
婆婆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發疼。
“當初要不是你家拿着婚約來逼迫,我”
“誰逼迫?”我輕聲打斷,聲音沙啞卻清晰。
“是沈家求着我嫁的。您忘了?沈氏股價暴跌,是誰拿着婚約上門求幫助?”
婆婆的巴掌僵在半空。
她惱羞成怒,還想再耍威風。
我直接抓住她的手,笑意深深。
“您說得對。我确實該去看看墨聲。”
不是去救他。
而是,親眼看着這個毀過我一世的男人,怎麼把自己玩死。
病房裡彌漫着藥水與燒焦皮肉的氣味。
沈墨聲被紗布裹得密不透風,像一具未完成的木乃伊。
看來他比上一世嚴重的多。
婆婆撲在病床邊,号喪似的哭。
“我的墨聲啊!你燒成這樣可怎麼辦啊!你可是大明星啊!”
“右臉不僅燒傷,還失去了眼睛。”
她猛地轉頭,指甲掐進我的肉裡。
“你是死人嗎?他去賽車也不攔着,到死是誰撺掇他去的!别讓我知道,否則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相似的場景,相似的台詞。
上一世婆婆也是這樣歇斯底裡。
我拼命把沈墨聲拖出燃燒的油管車,自己也受了重傷。
可他卻在病床上指着我說:“我要和晚晴離婚,她不肯,情緒失控撞上了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