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卻在病床上指着我說:“我要和晚晴離婚,她不肯,情緒失控撞上了車。”
“這傷,也是為救她才留下的。”
婆婆當時就瘋了,抓着我的頭發往牆上撞。
“災星!生下來就克死親生父母,方家老太爺認回你沒兩年就猝死!現在又來害墨聲!”
她掐着我脖子尖叫。
“你這個衰女!我真是後悔讓兒子娶了你!”
那時的我,被她一番話刺激的渾身發抖。
明明是方語柔将驗孕報告發來挑釁,我開車去找他們,卻親眼目睹他們上撞油罐車。
我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。
那時,是沈墨聲突然開口。
“媽,别這樣對她。”
他對我伸出手,用纏滿紗布的手輕輕握住我的指尖。
一瞬間,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。
“晚晴,對不起。”
“我隻是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”
我緊緊回握。
哪怕明知道這份溫柔轉瞬即逝,哪怕明知道下一刻他又會變回冷漠。
我仍舊貪戀這短暫的溫暖。
“明白,我會一直陪着你。”
是我鄭重地承諾。
我心甘情願地走進這個循環,被傷害,原諒,再次被傷害。
說服自己,他需要我。
直到那天,沈墨聲偷偷跑去看方語柔。
回來時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。
“她嫌我惡心說我這個樣子讓她倒胃口”
從那天起,他開始尋死覓活。
一會兒抱着我說“我隻有你了”。
一會兒又掐着我脖子喊“為什麼毀容的不是你。”
醫院下了最後通牒,要麼回去上班,要麼辭職。
我選了後者。
為了治好他的臉,我日夜研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