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立刻瞪了我一眼，仿佛在責怪我連這點小事都想不到。
門關上的瞬間，沈墨聲的眼神立刻變了。
“我做了個夢。”
他聲音陰冷地開口，“夢裡我也出了車禍，傷了臉。可是語柔嫌我惡心。”
“我試過很多次自殺，但你把我的臉治好了。”
“可惜，等我能見人的時候，語柔已經嫁人了。”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這根本不是夢，是上一世真實發生的事。
“我要彌補夢裡的遺憾。我愛語柔。就算她不是方家千金又怎樣？”
他的表情越來越狂熱。
“不管你同不同意離婚，我都要和她在一起！為了她，我可以去死！”
“你是真千金又怎樣？我從來就沒愛過你！”
“定下婚約的兩個老不死都死了！我憑什麼還要忍着惡心跟你在一起？”
“該讓位了。”
沈墨聲的聲音帶着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。
像是在施舍一個不被愛的可憐蟲。
“把我的臉治好，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。等我的臉好了，語柔就不會嫌我惡心了。”
我靜靜地看着這個曾經讓我掏心掏肺的男人。
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愧疚，隻有赤裸裸的威脅。
“如果你敢拒絕，我就告訴所有人，我是為了救你，才變成這樣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我的粉絲有多瘋狂。”
“我父母的手段，你也見識過。
“沒有人會相信你，就像從前，所有人愛的都是語柔。現在也一樣。”
“好啊，離婚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，沈墨聲那隻完好的右眼猛地睜大。
他狐疑地打量着我。
“你想耍什麼花樣？”
“花樣？”
我嗤笑一聲，“沈墨聲，你以為隻有你在忍受這段婚姻的折磨？”
他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“更何況，方語柔不是懷孕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