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,直擊劈向方鴻遠的天靈蓋。
握緊的雙拳,青筋暴起,怒火頂上心頭,死死的壓制。
繼兒不過五歲的孩子,你這毒婦竟把曦兒的死怪罪到繼兒身上,若是你對曦兒能有一分上心,也不會有如今局面,都是你這毒婦害的!
雖然方鴻遠心裡憤恨,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,将怒火壓下,上前一步,依舊和氣地說着,
“書瑤,我知道這幾年我不在,你心裡怨恨我,但是也不該把這份恨加在一個孩子身上,如今我回來了,曦兒的事情就讓我處理吧!”
辛書瑤輕哼一聲,不愧是柳溫玉的兒子,倆人都是一樣,嘴上功夫了得。
“二少爺,此事怕是”
“書瑤,遠哥兒失蹤三年,今日終于回來,你們夫妻二人也得以團聚,切莫要被今日之事産生隔閡。繼兒的事情,實在難以原諒,但他年紀尚小,分不清對錯,這事也是受人影響。
既如此那我這個老婆子做主,現遠哥兒歸來,你們夫妻二人便一起調教,若是還是如此不堪,那就逐出族譜,這也算是給他一次機會!”
說着方老夫人起身上前,一手拉起辛書瑤的手,一手拉起方鴻遠的手,讓兩隻手上下疊在一塊,接觸的一瞬,辛書瑤像是觸電了一般趕緊收回。
上一世她與他沒有任何身子上的接觸,這一世她也不想。
方建平急着詢問兒子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,接着方老夫人的話,說道:“書瑤,這件事情就按你祖母說的來吧,繼兒年紀尚小,做出如此孽事,也有你這做母親的失職,暫且給他一次機會,若是還有下次,一定召集族親,把他逐出族譜!”
辛書瑤笑了,若是方建平知道這其中的真相,怕是就不會這樣說了,不過已經引出方鴻遠,目的達到,這方承繼也就沒用了。
“既然祖母和父親都這樣說了,那我若是在執此一言,就是我不對了,既然遠哥兒已經回來了,我便與遠哥兒共同教育繼兒,若是再犯恕兒媳不能原諒!”
“那是肯定的,繼兒不會再犯了!”
柳溫玉聽到辛書瑤松口,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,就是遠哥兒太過沖動,竟然貿然現身了。
遠哥兒失蹤的這三年該如何解釋?
衆人都覺得此事已經過了,其樂融融之際。
官府之人突然上門,圍在了祠堂門口。
衆人驚住,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隻有辛書瑤勾起了唇。
姜婉婷似是感受到了什麼,慌慌張張就往後面躲。
方建平為一家之主,趕緊推動輪椅上前,很是客氣地問道:“不知官爺來此,所謂何事?”
為首的官差張帆對着方建平躬身行禮,“侯爺,我們收到報官,說這有人慫恿他人害人性命,已經有人傷亡,勞煩侯爺配合!”
說完,張帆一擺手,衆人上前,将姜婉婷壓住。
“頭兒,人抓到了!”
“放開我,你們放開我!”
姜婉婷不停的掙紮,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有幾個男人的力氣大,任憑她如何掙紮,都掙脫不開。
侯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辛書瑤,一緻覺得這就是辛書瑤報的官。
“書瑤,你這是做什麼?都是家事,你怎能報官?這讓别人怎麼看我侯府?”
方建平最是注重武元侯府的臉面,若是這讓官府的人把人從武元侯府帶走,那就是在打他的臉。